娘家,打听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杨佩瑶歪头笑,“大姐说女招待都是跪着的,可是跪久了,膝盖会磨出茧子呀。我上次给五姨太一条短裤,五姨太不肯穿,大姐说可能膝盖太粗糙了。”
杨致重没好气地说:“别胡说八道,东洋人的酒馆才跪着,五姨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跪什么跪?”
杨佩瑶吐吐舌头,迅速地转了话题,“爹,那您答应会长过完年结婚吗?”
杨致重轻叹声,“结也成,恐怕不能大肆操办,再等一年也可以……眼下的局势,谁知道以后又会有什么风波?回头我跟你娘商量商量。如果结婚,你就不要上学了,在家把嫁妆准备准备,成亲之后早点生个孩子,多孝顺婆婆,别跟你大姐似的,丢人现眼!”
杨佩瑶鼓鼓腮帮子,“那就晚两年再结,我还想读书。”
“姑娘家读书是为了说门好亲事,免得闲在家里不好听,你已经定了亲,读那么多书有啥用?”
杨佩瑶不愿跟他争辩,笑一笑,“爹,吃饭吧,我都饿了。”
杨致重收起桌上文件,锁进抽屉里,又把门锁上,跟杨佩瑶一道下楼。
宋妈跟春喜正摆饭,杨佩珊跟四姨太在讨论报纸上的电影广告。
杨佩瑶巡视一眼没看到杨承鸿,转身又上楼敲杨承鸿的门。
敲了好几下,杨承鸿才打开房门,他已经脱掉制服,换了件立领袄子,脸也洗过,巴掌印消了许多,却仍是肿着。
瞧见杨佩瑶,低低叫声,“姐”。
杨佩瑶问:“爹踹你哪里了,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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