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性格。
姚玉苏倒是不奇怪,蔺郇的性子里透着七分冷三分执,他不是那些会作诗就摇着扇子四处参加诗会的人,更不是那些会写拳脚功夫就要在人前摆弄一番的人。他能做的远不止人们所想,只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玄宝面色激动地跑来,脸蛋儿上浮着两抹兴奋地潮红,他拽着姚玉苏的手道:“母亲,陛下答应教我功夫了!”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母亲恕罪,儿子不能拜你请的那位师父了,我要拜陛下为师!”玄宝拉着姚玉苏的手,兴奋地双眼冒光。
这下,所有人的下巴都要触地了。
姚玉苏抬头看向亭外的蔺郇,他正把玩着玄宝的弹弓,对她投来的视线恍若未觉。
周麒麟略微猜到了天子的心思,不敢乱说,只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余下宋威,他虽有几分聪明,但于感情之事还有些迟钝,并不解其中的深意。
姚玉苏毕竟是寡居之人,一行人不便逗留太久,待一切交代妥当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姚氏母子换回寻常的衣裳,本应回书房练字看书的玄宝徘徊在姚玉苏的身旁不肯离开。
“娘,你是不是不高兴了?”玄宝端正地站在姚玉苏的面前,小脸绷紧,认真地道,“你要是因为我拜了陛下为师而生气,那我就不拜了好不好?”
姚玉苏看着他,眼神询问。
玄宝低头,有些羞愧。
姚玉苏招手,红杏捧着纸笔过来。
“你为何非要拜他为师?”姚玉苏将写了字的纸送到玄宝的面前,让他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
玄宝小脸微红,面色有些不自在:“他、他很厉害。”
“我给你找的师傅也很厉害。”姚玉苏写道。
“不一样。”玄宝摇头,小脑袋摆动了两下,他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姚玉苏叹了一口气,玄宝大了,他若是想藏什么话很容易了。从前育儿只觉得繁琐费神,待他稍稍长大了一些才发觉,他已经是一个有思维的“人”了,不再轻易认同长辈的话。
她不逼迫他讲出真心话,只是抬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像是要拂去他小小年纪却在心底藏着的烦恼一般。
……
次日,大殿之上,自然有人旧事重提。
“宋将军乃一军表率,却做出如此寡廉鲜耻的事情,难道陛下还要一力维护吗?”知谏院左谏议大夫方闻正站了出来,他年岁已大又是出了名的不怕死,若能因为直言相谏而死在天子的宝剑下,那对于他来说更是无上荣光。故而,明知宋威是陛下的爱臣,他还是要捅开这个马蜂窝。
“宋将军虽有领兵打仗之才能,但品行不端,乃好色之人,如此德行不堪的人怎配为一军之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