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张植之女。”苏志喜捧着册子道。
蔺郇听完心里便有数了,大长公主所选秀女出身有高有低,唯一共同点便是家风和顺, 在京口碑不错。太后选的这三位就有意思了, 光禄寺、翰林院这都是清贵之地, 虽有不错的名声但并无实权,而最后一位张植之女,其父不仅握有实权而且掌管京城防卫, 是实打实的要职。
蔺郇哂笑一声,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他母后是越玩越熟练了。罢了,就当逗她老人家一乐吧。
苏志喜见他提笔,赶紧上前将名册铺平,研磨备用。
蔺郇朱笔一圈,划了九人的名字,道:“这几个留下,其余的请长公主再相看一番,将她们配与宗室未婚的子弟。”
苏志喜上前捧走名册,弯腰应是。
圣旨由中书舍人宋育霖依照蔺郇的指示拟定,然后便是张贴布告,结果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姚玉苏对最终的结果也很感兴趣,听红枣说此次册封位份最高的秀女便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张植之女。
“陛下封张氏为喜嫔,赐了莲荷苑给她住。”
“喜嫔?”姚玉苏挑眉,他很欢喜吗?
红枣解释:“张氏闺名唤喜儿,陛下想必是取巧,拿了她名字中的一个字来用。”
“不怎么样。”姚玉苏直言,“听着就像个能惹事儿的。”
红枣咋舌:“主子这都能看出来?”
姚玉苏轻笑一声,并不多做解释。九位秀女,其中还有中书省右丞杜华之女,为何陛下就偏偏把位份最高的给了张氏?难不成是怕他老子不好好守城门?显然是随手点了一个坑等着人跳呢。
新进的嫔妃自然是既欢喜又紧张的,如今后宫没有皇后,且并无实力强劲之辈,如同一处未被发掘的荒山一样,大有可为。家族荣耀,自身价值,似乎都在催促她们“上进”。
可不巧,正待她们欲大展拳脚之际,正主儿却被麻烦绊住了脚,无暇与她们花前月下。
今日在朝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此事无异于一场地震,众人被震得手脚发麻。
正当蔺郇在询问姚国公军改之事推进得如何的时候,门外匆忙进来了一个小太监。
“陛下,有一民妇在宫外敲响了登闻鼓。”
敲登闻鼓者必得涉及军国大务,或官员大贪大恶,或有奇冤未平者,一旦被查实无上述条件则会被赏八十大板。这是本朝初立一来第一个敲登闻鼓的人,意义非比寻常,百官翘首,纷纷猜测所为何事。
蔺郇挑眉,自然也十分好奇,道:“传她上殿来。”
从宫外到殿外,这一段并不短的距离,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走得并不慌张,她虽垂头不敢乱视,但步伐沉稳,并无初次得见天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