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无妨,大家伙儿都是自己人,无妨的,不碍事。
杨兼摘下腰扇扇了扇风,似乎是嫌弃宇文直身上的臭味儿,说:要不卫国公您先去洗漱洗漱,打理打理?兼特意为卫国公设下了接风宴,给使者接风洗尘。
宇文直也觉得自己臭死了,他乃是从龙皇弟,这辈子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还要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胸口都要被怒气撑炸了,偏偏还要忍气吞声,说:多谢将军费心,多谢将军费心啊!
不谢不谢,杨兼摆手,说:卫国公,请。
杨兼带着尉迟佑耆戏弄了宇文直,便吩咐仆役摆下宴席,宇文直总归是朝廷派来的人,而且还带了不少粮饷和酒肉,总要做做样子,欢迎一番。
宴席的格调并不高,也就是普普通通。宇文直换好了衣裳来到宴席上一看,排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杨兼显然没把自己这个卫国公当一回事,但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生闷气。
杨兼等人前后脚来到宴席营帐,杨兼笑着说:今日卫国公大驾潼关,不过这潼关偏僻,又常年被齐贼骚扰,因此没甚么可口的吃食,那是万万比不得京兆长安的,还请卫国公不要嫌弃。
杨兼都把话头儿给堵死了,宇文直也不好再说甚么,干笑着说:无妨无妨。
杨兼抬手说:传膳罢。
很快,仆役们端着膳食入内,将膳食摆在众人的案几上。
因着是分餐制,所以每人一份,宇文直低头一看案几,登时大怒起来,已经忍无可忍,那案几上,分明摆着一只没有甚么肉的鸡架子!
宇文直乃是堂堂使者,杨兼竟然给他吃鸡架子,气的宇文直再难忍受,当场发作,嘭!!狠狠一拍案几,说:镇军将军,我乃卫国公,朝廷亲封的使者,前来犒赏三军,你这是甚么意思?给我食鸡骨头?!我代表的乃是朝廷的威严,乃是人主的威严,镇军将军,你们这也欺人太甚了罢!
杨兼一看,一反常态,态度很软的一打叠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宇文直冷笑一声说:对不住?现在道歉已经太迟了!
宇文直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听杨兼笑着说:当真对不住,这烤鸡架子,不是给使者你食的,是我们食的。
你宇文直诧异的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杨兼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摆了摆手,说:怎么回事?如何把兼烤制的香酥鸡架放错了案几?快摆回来。
是是是。仆役赶紧把鸡架子从宇文直的案几上端下来,换上一承槃的鸡肉,那是满满的鸡肉,一点子骨头也没有。
宇文直傻了眼,奇怪的看着杨兼,杨兼当真要自己啃鸡骨头?
不只是杨兼,宇文直放眼看过去,其他人的案几上,齐国公宇文宪、骠骑大将军宇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