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干脆利索的下马,便准备屈膝跪在地上,哪知道下一刻,却被杨兼伸手拦住。
杨兼也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伸手托住李檦的胳膊,不让他跪下去,说:老将军,宇文将军与您开顽笑的。
宇文会立刻抻着脖子说:谁跟他开顽笑,我
他话到这里,就听到宇文胄突然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好似很是痛苦的模样,宇文会也顾不得李檦了,连忙冲过去说:兄、兄长!?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都说了不叫你跟来,还非要骑马来,是不是把伤口颠开了?
宇文胄抽了口冷气,成功的把宇文会的话头打断,巧妙的厉害。
李檦满脸羞愧,说:愿赌服输,老夫怎能不跪?!
杨兼倒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说:老将军言重了,大可不必如此,毕竟晚辈们也是投机取巧。
毕竟找到稽胡人老巢的,并非他们,而是小包子杨广。
杨兼换了一个话题,说: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稽胡人,老将军常年驻兵在延州,对稽胡人一定了如指掌,倘或有老将军掠阵,晚辈们也能安心一些。
李檦如今当真是服了杨兼了,自己日前多番看他们不起,没成想杨兼气量惊人,一点子也追究,反而对自己毕恭毕敬,就是这副胸怀,李檦已经敬重的不行。
李檦拱手说:老夫惭愧,只要镇军将军一声令下,老夫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宇文会还在心疼山谷颠簸,差点子把兄长的伤口给抻裂了,一回头,哪知道形势变得如此之快,杨兼和李檦竟然成了忘年之交,惺惺相惜起来?
宇文会说:放火啊!烧了他们孙子!一个也别想跑!
小包子杨广站在一面,态度十足冷漠,单边的唇角一挑,标准的冷笑,说:山谷多水,这么多溪流,咱们前面放火,他们后面就可以扑灭,便宜得很。
宇文会:
杨兼不由摇摇头,没成想,暴君杨广竟然是刻薄的毒舌吐槽系。
杨兼低声对杨广说:我儿,你以前是如何对付稽胡人的?
杨广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奶娃儿,所以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不太合适,干脆便告诉杨兼,说:挖断稽胡人的山路。
杨兼一听,恍然大悟,是了,放火烧山不切合实际,挖坑总可以罢?这些稽胡人常年住在山谷中,依靠着山谷地势的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但稽胡人也要吃饭,也要生活,他们必然需要下山采买,如果将山谷的山路全部挖断,再派兵驻守,根本不需要打仗,守株待兔便可以,稽胡人在山上没办法下来,时日一长断了粮,看他们如何生活下去。
杨兼笑着说:好法子,咱们现在就挖坑。
杨兼把法子与李檦说了一遍,李檦对杨兼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