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5 / 6)

他本在闭目养神,猛地睁开双眼,眼目直盯着宇文直,吓得宇文直登时僵硬,屏住呼吸,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杨兼的目光盯着宇文直,不过很快滑开,没有任何焦距,试探的说:儿子?你回来了么?

宇文直眼眸微微一动,但还是不敢吐息,死死屏住呼吸,原来当真看不见。

杨兼又说:儿子?

没有人回应杨兼,杨兼随即奇怪的说:分明听到有声音,难道是风声?

宇文直这才放下心来,等杨兼重新靠坐好,宇文直又开始悄悄的往前走,摸到案几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将纸包里的药粉一股脑洒进粥碗里。

药粉进入粥碗,立刻便被融化,宇文直还轻手轻脚的将洒在碗边和小匕上的药粉全都擦干净,这才狰狞一笑,快速的转身离开。

宇文直前脚离开,杨广后脚就回来了,并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宇文直没有走远,出去之后绕到屋舍的后面,藏在室户下面偷听,似乎想确定杨兼吃下粥水。

杨广小大人一样走进去,来到案几边,刚要端起粥碗,突然眯了眯眼睛,一双圆溜溜的小猫眼变得森然起来。

宇文直临走的时候擦了粥碗和小匕,确定上面没有任何药粉的痕迹,药粉很容易融化,沾到粥水之后立刻消失,也没有任何痕迹,但坏就坏在宇文直刚才擦了小匕,他一动小匕,小匕便挪了地方,只是小小的一寸。

杨广虽是个小包子模样,但他实际可不是一个奶娃儿,心机又比旁人都深沉许多,从来都是最多疑的那个。

杨广凝视着被碰歪的勺子,说:父亲,你碰粥碗了?

没有,杨兼说:我又端不住,碰它做甚么。

杨广又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随即说:粥水冷了,今日膳夫做的也不好,闻着一股子肉腥味,还是换旁的食罢。

杨兼倒是没有甚么异议,说实在的,这粥水真的不如自己做的好吃,明明是瘦肉粥,怎么能没有皮蛋?失去了皮蛋的瘦肉粥,简直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不过杨兼被穿了琵琶骨,倘或恢复得好,以后还可以掌勺,倘或

左右这段时间都是无法理膳的,因此就算馋了,也只能自己忍着。

杨广说:我叫膳夫再做点其他的。

他说着,垫着小脚丫推开室户,竟然哗啦一声将粥水全都泼了出去。

宇文直就蹲在室户外面,眼看着计划便要成功,没成想杨兼的小儿子这么多事儿,竟然因着粥水腥气,把一碗粥都给泼出去了,兜头泼在宇文直的脑袋上。

宇文直没有头发,头顶是秃的,粥水还滚烫着,尤其是粘稠的质地,不容易散热,比普通的饮食都烫,粘稠的米粒夹杂着瘦肉丝,盖在宇文直的脑袋顶上,宇文直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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