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已经乱成一团的乘客们:“不想死的,都他妈下车——”
晚晚这才知道,许凌薇这些日子跟她强调的这片很乱不是在开玩笑。
她们和车上的乘客被男人用枪搡着下去。她缩在许凌薇身后不住地打着哆嗦:“伯母……我、我好害怕。”
许凌薇不比她镇定多少,捏紧她冰凉的小手,深深地呼吸一番。
越野车的车前盖儿上坐着个男人。他应该是这群人的头领。
很显然,他和他的同伙在这儿恭候多时了。
男人身着一袭黑,与这无边黑夜融得相得益彰,指尖一点明灭不定的猩红。
仿佛这无边黑夜里,唯一一抹艳色。
他与他那群肆意叫嚣的同伙不同,安静得如同置身事外。
如这夜色,喑哑,深,且沉。
他双脚踩着保险杠,一手握枪,坐在车前盖儿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青白色的烟雾徐徐散开,铺入潮冷的空气,将他眉眼的轮廓藏得半明半昧。
乘客们惶惶站好,男人拎起只手电。
刺目的光束来回游移过去,像是在找什么人。
“就这些?”
他的嗓音极低,极沉。
沾惹了些许雨天的寒意,凉薄又遥远。
晚晚莫名觉得这声音熟悉,刚探了下头,许凌薇立刻将她拦在身后,让她切莫乱动。
“操——找到了!果然在这儿藏着!”
男人上去搜车的同伙拽着那个尖嗓门的胖子下来,甩沙包似地将他扔在泥洼里。
“哥,留他活口吗?”
男人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瞥了胖子一眼,让人从后备箱拖出个浑身是血的瘦小男人,拽到胖子面前去。
他轻慢地掸了掸烟,鼻音轻哂:“看清楚,是他吞了你的货吗?”
瘦子仓皇点头,指认道:“是……是他……”
男人咂舌,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那你想怎么惩罚他?他害得你被打成这样,命差点儿都没了。”
瘦子抖若筛糠,哆哆嗦嗦地看着男人,半个利索的字都说不出,舌头像被打了结。
男人又轻描淡写地笑着,替他作了答:“当然是,以牙还牙了。”
话毕,同伙们的拳脚就劈头盖脸地砸向了胖子。
前方打斗激烈,晚晚怕得直捂眼睛。
透过指缝看到那个胖男人的脑袋被只手揪起,狠狠地,狠狠地,往车前灯上撞。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惨烈的声音直直撞在她的心跳上。
车灯罩上血色弥漫,骇人而诡谲。
三五分钟后,胖子最终像只泄了馅的烂粽子,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