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郎中过来。
不过,别说她现在伤着,连说话都费力,就算她完好如初,想要使唤动令狐坡,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果然没挪动地方。
这荒郊野外的树林里,留个伤号在这里,自己出去还要潜入罗甸镇去寻找。
被卢景的人逮住,自己最终倒不会有啥事,可英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好不容易找到那家再来酒家,也寻得郎中,几番折腾回来,发现只剩下被狼崽子啃的没了人样的一具尸体,到时找谁说理去啊?
分析利弊之后,令狐坡干脆就没挪动地方。
他累了一个昼夜,又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大半天,又睏又饿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翻出个大饼来,先填了填肚囊,喝了点酒,缓了缓精神,他在篝火旁边先小盹了一觉。
等到晚上,最怕的事还是出现了,英子姑娘发起了高烧。
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是在埋怨令狐坡没去寻人来。
不光嘟囔,身子还翻来覆去的不老实。
令狐坡也没做任何解释,给她头上弄了条冷布巾,又喂她喝了几次水和水泡饼,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种创伤后的高烧,挺过来也就活了,挺不过来,那还用说吗?
在令狐坡心里,英子已然死了六七成。
这年头的金创药,不是抗生素,她伤的又重,大概率是挺不过来。
他已经开始琢磨,要是这女马匪死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他不想被人追杀而流浪天涯,更不想被人杀死在某个地方,被野狗狼群分尸。
真的要死,他也希望自己是躺在床上,安详的闭上眼睛,还有投胎机会。
胡思乱想中,极度疲惫的他,进入了梦乡。
他的梦境,永远都是很特别,半点安详的意思都没有。
总是有人在追杀他,但总有人死在他手里,他却从来不会从噩梦中惊醒。
因为在梦中,他也是那么的冷静,无恐无惧的模样,太无趣了。
……
鸟雀的鸣叫声,提醒他清晨的到来,小鸟湿乎乎的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当令狐坡睁开眼睛,拨开那边上长长的马脸,扭头看了过去。
这马匪小娘们的命很硬,竟然没死,烧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了,睡的正香。
正是奇迹啊!
令狐坡欣喜确认,这女人和他差不多,是个连阎王爷都不愿看到的人物,命硬的很。
实际上,他很羡慕这女人的身体素质,非常棒。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缺医少药,又这么折腾一遭之后,还能存活下来。
顽强的女马匪,生命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