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笑嘻嘻的坐在家里数银子。
即便没有临街铺面的人家,也是将自家房屋收拾了。
情愿自己搬到城郊杂屋去住,也得把小院里的房子收拾出来,再租出去。
现在雁门城的房子,不愁租不出去,犄角旮旯都有人租,只愁你房子太少了。
城里现在也是到处在扩建房屋。
所以,这里工匠很稀缺,工钱高,外地工匠闻讯,是成批的赶来。
学徒,杂工,奴工都成了香饽饽。
当然,笑嘻嘻的,不止是雁门城的本地居民,刚刚上任不久的定远将军郭兴,也是开心不已,笑歪了嘴。
因为他是有特殊使命的。
今日,他正在雁门城的八面楼里,招待从长安过来的一行人。
在二楼的一个贵宾雅间里,一共就三个人。
除了主人郭兴,他边上坐着一位妖艳的年轻女子,是他的小妾司漪。
对面一位四旬年龄的中年男子,是他请的宾客。
头戴锦绣方巾,一身江南丝绸长衫,一把纸扇,颇有点江南师爷的韵味。
“邬先生,兄弟给你接风洗尘。”
郭兴起身,亲手给中年男子满上酒,并端起酒樽谄笑道:
“这一路上辛苦了,兄弟略备薄酒,请邬先生饮了此樽。”
说完,郭兴抬手仰脖,一口将自己那樽先干了。
“将军客气了,路途虽远,这沿途都有人接待,也谈不上辛苦,在晋阳府总管大人那多待了几日,到此就晚了。”
中年男子微微欠身,算是还礼,然抬樽遮袖饮酒,显得很是文雅。
让四品定远将军郭兴,如此殷切宴请,此人自然就不简单。
邬百安,大王子殷骏的核心幕僚之一。
他是专门替大王子殷骏,经营地下产业的管家之一,手里掌握着秦王殷骏一半的资金来源。
说起尊卑身份,邬百安无品无职,怎敢在四品将军面前摆谱?
可人家是秦王,也就是大王子的幕僚,出来都是奉秦王金牌行事,狐假虎威。
这时,郭兴小妾司漪,从绣服中伸出白嫩玉手,端起酒壶给邬百安倒满一樽,嗲声嗲气道:
“奴家敬邬先生一樽酒,多谢先生一路上的照顾。”
“如夫人太客气了,一路上颠簸劳累,邬某照顾不周,还请如夫人多谅解!”
邬百安说得倒很客气。
“来,先生请…”
“来,请吃些菜…”
身边的司漪,放下酒樽,又殷切地给邬的盘子里挟菜,“咱们边喝边吃菜。”
“谢谢,我自己来。”
“哎哟,你跟奴家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