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把人裹好直接抱进了房间。严筝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只能搜肠刮肚地回想有经验的人传授给他的经验之谈——想当年他亲哥严穆拿命换钱作出了一身的病,同严穆厮混在一起十几年的夏初一直宣称这方面门儿清。而这位影帝大大的操作听起来倒不甚复杂,无非可行性有待考证,因为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直接跳严穆身上,让他烧你麻痹起来嗨!回想完毕,要做什么毋庸置疑还是毫无头绪,但严筝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他哥身体不好的原因……他哥应该身体底子挺不错的,不然想必都无法顽强地活到今天!别人的经验不靠谱,严筝只能上网查了点常用药的资料,戴好口罩扣上帽子下楼买药。好不容易把可能用到的药都买全又按照剂量冲好端到祁姗床边,他试图把她叫醒,不成想又出了变数。女孩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咧嘴傻笑起来。“签名本,给俺男神的签名。”她好像都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记得他能带给她夏初的签名,推开他递过来的药,除了签名什么都不要。“乖,把药吃了就给你签名本。”毕竟面对的是个病人,严筝好声好气地哄。祁姗却依旧不给面子:“俺不,给俺男神的签名俺再吃。”说了半天依旧看不到签名本,她委屈极了,不但扁起了娇娇嫩嫩的嘴唇,眼底也泛了红。祁姗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毛病,只要生病发烧就会开启第二人格,变得尤其会撒娇粘人。她病好了通常不会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印象,但据和她从小互损到大的二哥说,每次见到她这样,哪怕她口音依旧像“谢大脚”,也能把听她撒娇的人变成“长贵”。今天被她变成“长贵”的人就是严筝。她没拿到签名就油盐不进,他只能把签名本拿过来,然后事情发展成她抱着夏初的签名傻乐,他跟个老妈子一样给傻乐的她喂药喂水。越喂他心里越升腾起一股无名火。严筝出道之前是没觉得自己多好看,也一度认为初中高中大学一路被奉为校草有抬举的成分,但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他可以成为一个靠卖脸养活自己的小偶像,走到哪里也都有一群小姑娘踩了电门似的嗷嗷叫。至于他夏初哥,是娱乐圈公认的神颜不老没错,三十好几比他大一轮,站在他身边愣是看不出年龄差,可再好看的夏初现在落她手里也只能是个签名,他一个大活人摆她面前不如一张纸,这是瞧谁不起呢!“还说自己不是女友粉。”严筝想起之前喝酒的那次,喝多前他和祁姗确实走了波心。祁姗告诉他,你说你弄混了感激和喜欢,我觉得也是,你根本不喜欢那个女孩儿,不然不会明知道人家和男朋友很恩爱还想方设法去破坏人家的幸福。严筝说,虽然中间还有其他原因,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和她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