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还真够坦白。”
“那是因为我够诚实。”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只好豁出去,爱冬瓜不爱面子了。”杨千帆说完,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唱起来。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圆,喜洋洋,就等告假回故乡,见了李公子,我送他一个状元郎。”
朱慧见他又唱又跳,滑稽得像是一头公熊在公园里翩翩起舞,顿时忍受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杨千帆看她终于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筋疲力歇地一屁股坐到她的旁边,有揉肩又捶背,着实被朱慧的眼泪折腾得够呛,不过心里到是如释重负,舒畅不少,仿佛盼到了久违的阳光又一次绽放在他的脸上,他不禁咧开嘴朝她灿烂地笑起来。
“喂,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呀?”朱慧噘着嘴巴突然问。
“什么话?”
“你说会带我去吃巴西烤肉的。”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吃烤肉,尤其是巴西烤肉的吗?”
“我随便说说你也信呀!”朱慧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
杨千帆听她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一时无语了,只好忍气吞声地带着她去吃巴西烤肉。
第二天中午刚一放学,朱慧就带着昨晚想了一夜的台词去找杨千帆想当面向他道歉。她来到高三(1)班,见杨千帆不在教室里,就向坐在教室里的一名女同学打听他的下落,可那名女同学告诉她杨千帆今天并没来上学,听到这里,她的心头不由一紧,暗想,难道杨千帆是因为不想见到她所以才不来学校上课的吗?就这样,她满怀忐忑,匍匐着离开了高三(1)班,独自去食堂吃午饭。
因为心中有事,她这顿午饭吃下来也是食之无味,没吃多少就统统倒掉了。从学校食堂里出来后,她犹如一个阳寿未尽身先亡的孤魂,找不着方向似的闲荡在通往后操场的林荫小道上,踩着地上斑驳陆离的树影,心里更是麻乱。她刚走到图书馆的门前,忽听到一串呼高呼低拍球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给周围的宁静平添了几分凄凉,朱慧顺着这声音来到图书馆附近的篮球场,站在场外看到杨千帆这时正一个人孤零零在球场上练习投篮。
“喂,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篮球?”朱慧见到他惊喜交加,不由叫起来。
杨千帆回头一看,见是她,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打他的篮球。
“喂,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朱慧扯着嗓子又叫起来。
杨千帆只当她不存在,对她的叫声充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