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否则,倒霉的会是她自己。
然而此时静萱却不知该用什么来劝说眼前的这个榆木脑袋,愁云惨淡之际,一声轻咳打破了僵局。
紫流飞披着一件羽衣从内堂缓步走出,手中还拿着那把不合时宜的羽扇。他瞥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只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静萱见来人是紫流飞,立即屈膝行礼,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雒燚转过身,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紫流飞,慌忙单膝跪地,恭敬地称道:“师父。”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紫流飞的墨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和夜色完美的融汇在一起,如同黑色的流瀑浮动起层层诡谲的微波。他的凤目几乎眯成一条缝,笑里带着一点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燚儿不敢。”
“为师知道你担心皖,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这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是,徒儿明白。”
“明白就好。还不快回屋休息。”
紫流飞一句话,雒燚立即起身行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丝毫不敢怠慢。当初把皖带到身边的人是他,把皖送进侍郎府的人是他,把皖逐出师门的还是他。一切的一切,都由紫流飞一手安排,看似矛盾,实则步步用心。他操控着全局,不知牵连了多少人的生死,多少兴衰的更迭。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够违背他。他是傀儡皇帝背后真正掌握最高政治权力的一国宰相,同时也是凤鸾殿的最高领袖——神圣伟大的凤鸾尊者。星宿所传达的神明的旨意、龙脉凤脉的继承、大燮王朝的走向……全掌握在紫流飞一个人手里,从最初开始,也许会持续到终结。
紫流飞经过静萱身旁,没有驻足,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如同经过一块石头般漠视。静萱就那样一直弯着膝盖,低眉颔首,一动也不敢动。
紫流飞在院子里大概足足逛了十分钟,尽管除了遍地的落叶黄花再没有什么可以目及之物,他依旧没有跟静萱说一句话。凄冷的夜风钻进静萱单薄的衣衫,引得瘦弱的女子打了一个冷颤,可尽管冷,也得默默地受着,只要紫流飞不发话,她便不能起身。
“静萱啊。”一阵可怕的寂静之后,紫流飞突然出现在静萱身后,一只手扶上她的肩膀,声音显得比往日更加沧桑。
静萱觉得胸口像突然被人钻进一样透不过气来,这是只有紫流飞才有的强大的压迫感,甚至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一句轻描淡写的呼唤都夹杂着巨大的力量。他时时刻刻在向周围的事物宣告,他,紫流飞,不能被违抗。
“是!”静萱的声音略显惊慌。
“你应该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吧?”
“静萱知道。”这是一次机会,一次难得的机会。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见到燮灵霄和池渊,不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