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苓捧着肚子走过来:“小妇人断没有为难逼迫的意思,只是……就算死刑犯,也能吃顿断头饭,我家夫君哪怕罪无可赦,也该有见家人的机会,这里守卫森严,有阁下及一众禁军在侧看管,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做什么?小妇人求的不多,真的,只想见我家夫君一面……”
护卫很警惕,或许是不想被孕妇碰瓷,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行就是不行,少废话!”
阮苓苓帕子拭泪,问的小心翼翼:“可是,可是上头有什么话,阁下不方便?”
现场气氛悲情又肃穆,四外围观的人也是叹声连连。
“啧啧可怜呐可怜,这位好像是裴大人家眷,姓阮的那个表妹,新婚还不到半年,怀了身孕,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样当头一棒,谁受的了?”
“受不了也不能这样逼人家禁卫军啊,人家公事公办,凭什么给你碰瓷?”
“兄台这话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同样境况,换了你试试?丈夫下牢,不可能无动于衷,求也要求出办法来。”
“就是就是,而且这天牢听起来吓人,到底是圣上直辖,圣上仁慈,对将死之人一向体恤,哪怕十恶不赦,也会容其见家人最后一面,留下遗言,在这条街混的人都知道,怎么兄台竟不知么?”
“呵,这还没怎么着呢,倒是让旁边看的人吵起来了,女人就是祸水!”
“不说别的,裴明榛都要死了,诸位还是留点口德,欺负一个孕妇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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