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眼里意味深长:“哦,是吗?你六哥主动去找得人?”
韩云铭点头道:“孩儿不敢欺瞒父亲,六哥可不止一次上了甄府的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面上一派愤愤然道,父子一体,韩缜私下去见父亲的政敌,在哪里看来都是出格之举,父亲一定会生气吧!
永宁侯的眼神幽深莫测,淡淡道:“那他看来最近是挺闲的,不见他来我这个父亲,倒是有心思去见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语气里似乎含着一丝隐隐的怒意,韩云铭的心里一喜,接口道:“六哥确实不该,好歹如今也是一个举人了,难道不知孝道为重吗?孩儿天天在父亲身边,见您辛劳国事还恨不得亲自侍奉左右,如大哥大姐他们还时时上门请安,独独六哥却不见人影!往日父亲对六哥如何,六哥又是如何回报的?孩儿知道自己是做人弟弟的不该妄议兄长,但是,但是,……”他小心地瞄了眼永宁侯微沉的脸色,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永宁侯鼓励地看了他一眼,道:“继续说啊,为父听着呢!”
韩云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凉意,他鼓起勇气道:“但是六哥的确是做错了,还望父亲明鉴!”
永宁侯古怪地一笑,道:“那依你看该如何?”
韩云铭迟疑了一瞬,抬头偷偷打量了永宁侯一眼,实在是看不出他的喜怒。但是机会难得,他咬咬牙硬着头皮道:“孩儿不敢随意冒犯兄长,但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六哥做错了事自然得惩罚!”
只要永宁侯下令惩罚了韩缜,外人看在眼里一定觉得永宁侯是对韩缜这个儿子失望了,也就失去了份量!大家最后会知道,只有自己才是父亲最看重的儿子!
永宁侯若有所思地到:“的确该罚。那不如就由你出面,代为父问甄伦——甄太师,他到底是怎么带坏我儿子的,让他连父亲都忘了?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心。如果是故意为之,就不要怪本侯拿他下狱问罪?”他阴冷地勾唇。
“什么?”韩云铭目瞪口呆,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连声追问道,“父亲你要问罪谁?”难道不是韩缜吗?
永宁侯理所应当地道:“当然是甄伦这个三朝老臣了,文人心思诡谲满府满腹心计,你六哥才多大点的孩子,如何抵挡得住诸般手段?这不就上钩了嘛!哎,你六哥就是书读得太多了,才轻易就被人拉了过去!”
他假惺惺地叹息道,假得让韩云铭恨不能当场吐出一口血来,难道他刚才都是白说了吗?明明是韩缜自己主动几次三番找上去的,怎么就成了人家甄太师的锅了!
韩云铭不甘地道:“难道六哥就一点错也没有吗?”私交文臣,违背父愿!
永宁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轻声道:“为父不是说过了吗?是有人存心迷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