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吹凑着。嘉安帝迷离地半眯着眼睛,他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就是眼神太过阴郁,阴沉得让人退避三舍。
侍人们虽然脸上隐隐有着害怕,但是又带着几分放松,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不是自己做错了事触犯了规矩,嘉安帝再不能轻易要他们的命。
殿外的一个老嬷嬷小心翼翼的接近,垂首在嘉安帝身前跪下,轻声禀告道:“陛下,太后头疼得厉害,想见你!”
这是太后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自己人了,当年起初没有人愿意近身服侍嘉安帝,还是太后派了自己身边人过来。可是那时嘉安帝大发雷霆很是弄死了几个人,兼之后来太后娘家被抄家判罪,失了娘家依靠,太后不得不省着些用人,将人又收了回来。
毕竟比起宫中的人手还是自己用惯了的老人更可靠值得信任,而且知道韩缜说得出做得到,如果嘉安帝不改了动辄要人命的性子,恐怕真的穿衣做饭都要自己动手了。太后不得不劝着儿子暂且忍耐,当然也把韩缜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把满朝大臣都骂了。到底不得不屈服,小心看着嘉安帝不叫他轻易取人性命了。
嘉安帝的眼神阴深得如黑暗的深井,即使提到太后也不能让他丝毫动容,他懒洋洋地道:“头疼就找太医,朕可不会看病!”
老嬷嬷磕头道:“陛下你就看看太后吧,她真的想你了!”
无望禁锢的生活,容易打消人的激情,即使是亲生母子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呆得久了,嘉安帝和太后不仅没有相依为命加深感情,而是越发淡漠起来。毕竟彼此看到对方的不如意,很难让人心情愉快起来,还不如不见!
嘉安帝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冷淡道:“真是麻烦,那就去吧!”
挥散了歌舞,嘉安帝往太后的宫殿而去,明明是富丽堂皇的地方,却散发出一种颓然之气,周围没有多少生机。
太后是真的头疼,她躺在床上看到儿子进来激动地坐了起来,伸出手道:“皇帝,你来了!”
嘉安帝也不行礼,大大咧咧地在她床前找了位置坐下,不耐烦地道:“母后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太后噎了噎,颓然的放下手,她知道怪不得儿子。他们母子被困在宫中,连张家都没了,明明知道儿子的委屈,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忙,都是她太没用了!
太后勉强打起精神,道:“皇帝你知道吗,我听说永宁侯快要回京了,此人狼子野心,心怀不轨,在外征战还好,就怕回来了会忍不住对我们娘俩出手,我们得想想办法!”
太后一直认定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永宁侯,如果不是他图谋不轨,他们怎么会过得如此不堪。他不在朝中他们娘俩的日子已经过得如此惨了,等到回来了岂不是变本加厉,更或者他按捺不住野心干脆改朝换代呢?他们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