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此刻竟被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
瞧着就像是被人故意动了手脚的。
不过看出归看出,宋窈却并不打算再管月府之事。
一来,她怕惹祸上身,二来嘛,她也就是能看见别人的命宫,再多也不懂,能帮什么忙?
林晚晚的身子从一旁凑过来,“你们二人在说什么呢?迎春宴准备画的画儿都练好了吗?”
“秋日宴图一事你大可放心,”月长风语气自信,他的画功在这一组里已是佼佼者,“我与阿鹤都极喜欢姚大师的画,你交由我的那部分画,我几年前就临摹着画过了。”
顿了下,笑眯眯看向宋窈道:“你不擅长作画,那部分我替你画吧?”
宋窈抬了抬眉梢,正要拒绝,这时,便听见周抒鹤在不远处叫月长风的名字。
“来了。”月长风颠颠地从椅子上起身,十分狗腿道:“咋啦,鹤哥儿。”
周抒鹤靠在椅背上,面前摆着一根炭笔和一副画作。
他眉眼生的俊朗,眉头蹙着,表情看起来有那么几分不满。
月长风瞅见他宣纸上凌乱的线条,依稀能看出画的似乎是在画学堂里的同窗。
“嗳?鹤哥儿,你怎的不拿毛笔作画,用起了炭笔?这玩意儿上色用手一摸可很容易显得画作脏乱,特鸡肋。古往今来都没得用炭笔作画的。”
此刻不等他回答,周围便有不少巴结少年的同窗开口道:
“月少,你消息太不灵通了。咱们长安城继姚大师后,又出了个厉害的画师!那人一手炭笔画,惟妙惟肖,以一己之力帮太子抓住了长安城一穷凶极恶的逃犯。”
“据说那逃犯还以为他的画像是哪些府衙画师随手画的简笔画,鼻子下贴了个胡子,大摇大摆地就往城外走去,结果被巡逻的官兵对照画像,当场缉拿!”
本来太子捉拿逃犯一事到此就该彻底了结。
然则,长安城府衙的官老爷,酷爱画作,悄悄留了一张炭笔画,在他老母的生日宴上跟着那些个文人墨客好一通显摆。
而那些个文人墨客哪里见过炭笔画这样神奇的东西,只觉得比起水墨丹青少了的立体和神韵感,炭笔画更能将一个人的模样精准复刻。
霎时间,长安城那些个文人墨客就跟着狗闻到肉骨头一样,疯狂去府衙门外求取一观炭笔画的机会。
世家名门更是为了附庸风雅,出高价来买此画作。
消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陛下当天便命太子携画作进宫。
果不其然,嗜画如命的皇帝对那画作爱不释手。
只可惜,对方画的却是个逃犯,不是他这个真龙天子。
宫中有人摸清楚了陛下的想法,纷纷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