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搜神记有言,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缉绩,其人能泣珠。”
白氏见不得女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开口道,“传说鲛人所织的丝织品,便是蛟绡纱,冬暖夏凉。在光下和暗处的色泽全然不同。”
“太子送来的衣裙不似凡品,从外看裙摆上是牡丹祥云,可从内,该是仙鹤神鸟,据我所知,双面绣可不是绣娘们用心就能学会的技艺。”
“所以说,这件衣裙,从绣品技艺上就赢了鸾鸟云锦裙?”
“你这不是废话吗!五小姐将云锦剪碎又如何?六小姐又来了条更贵更好的鲛人纱!真是打脸。”
“……不过,我瞧着它怎么那么像八宝斋的镇店之宝,锦绣祥云鲛人纱?”
“……”
四周姨娘们的讨论声在前厅响起。
宋锦瑟傻呆呆的愣在当场。
为何太子要给宋窈送鲛纱?
无论是为了美色还是搭上宋府这条线儿,她才是上上选吧?
宋窈走到宋锦瑟面前,看了眼她抱在怀里的蜀锦,啧了声,“好好的细糠,硬是被山猪塞到了嘴里。”
一样的语气,不怎么一样的话,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扎在她的心上。
宋锦瑟气的抖如筛糠,恨不得打烂宋窈的嘴!
偏偏这事当天就传到了正在美人窟里造崽儿的宋清礼耳朵里。
宋清礼点评宋窈,“一个庶生子和人家嫡女叫板,没规矩!败家!还没有我波棱盖儿高呢,就穿那么老贵的裙子!有这钱不如给我养老,不孝女!”
靠在他肩膀上的美人对宋窈有所耳闻,当下替他出谋划策,“您女儿不是开了个美容院吗?她的就是您的,您去拿她的钱花,天经地义,她下次再和嫡女骂架,您打她就是了!”
“你说的挺好,就是没一句人话。”上流圈子的宋清礼默默勒紧裤腰带,又从美人拿偷走二两银子道:“我们果真不是一路人,以后死生不复相见吧。”
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丢钱,急吼吼的找了家成衣铺子,挥金如土花了十枚铜钱选了件最便宜的粗布麻衣道:“妈的,一件破衣裳就这么贵……养崽儿真费钱!”
不过算了,毕竟当人家亲爹嘛,他想了下自家崽崽穿着粗布麻衣亮相品茶宴的样子道,“必然是全场瞩目的焦点!不愧是我宋清礼的女儿!漂亮极了!”
顿了下,又去小巷子里偷了个烂麻袋,戳了五个窟窿递给随从,“大哥这些年打仗打糊涂了,不懂什么叫做一碗水端平,你去,把我精心准备的麻袋送给五小姐,让她穿麻袋出席品茶宴。”
随从:“……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六小姐那件最起码还是花银子买的呢,五小姐这个……路边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