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难道不好笑吗?”
“……你知道……你果然知道!”宋锦瑟惊恐的喘着粗气,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会告诉我娘!我会告诉外祖父,我会——”
“堂姐大可以昭告天下,告诉世人,你是如何夺我容貌抢我才学毁我人生!你猜到时候,”宋窈的眼里仿佛带着泼天的恨,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捏着宋锦瑟的手都带着刺骨的寒,“一个失去我气运加持的,只会连累家族的,蠢笨又恶毒的加害者,能不能得到旁人丝毫的怜悯!”
“宋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嫡出的小姐!宋府的脸面!”
回应她的只有宋窈的冷笑,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半夏觉得她们家小姐今天真像话本子里贼啦飒的女主角,“不过我们打了五小姐,她去告状,大夫人和贵妃那边会不会怪罪下来?”
“她不敢。”外面的人或许不清楚,但宋府的人都知道,幼时是她容貌才学出挑,后来宋锦瑟抢走她气运后,积年累月间,大家会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并不诧异她和宋锦瑟的变化。
但如今就不一样了。
宋锦瑟无故变丑,她心知肚明,心虚的很,怎么敢去说她和宋窈的矛盾。
更何况,宋窈看向御花园内。
王侯将相子女缠绕承欢膝下,夫人们打着羽扇互相调笑不动声色的夸赞自家儿郎。
宋窈死前就曾清晰的意识到,她同这些人不一样,她并没有位高权重替她撑腰的长辈,所以她忍了一辈子,贤良淑德,成人之美,为数不多喜爱的宝贝也要故作不在意拱手让人,她活的小心翼翼,拼了命的讨好夫家只因三哥死后她娘家无人身无靠山不敢轻易放肆。
所以她活到最后一刻都在懂事,一种懦弱无力又失去自我,为了讨好别人衍生出来的懂事。
可如今,她再也不愿忍了。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她与大伯和大伯母针尖对麦芒,她说服父亲分家就是。
——
另一边。
丁香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扶宋锦瑟,“小——”
“啪——”宋锦瑟一巴掌甩在丁香的脸上,“没用的东西!连我都护不住,但凡嬷嬷还在我绝不可能受这委屈!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这个废物!”
她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丁香捂着被扇肿的脸,眼眶唰一下就红了,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小姐恕罪,小姐恕罪!都是奴婢不好。您要打要罚,别脏了您的手!”
宋锦瑟还欲动手出去,冷不防听见不远处有宫女的谈论和脚步声,吓了一跳,隐忍不发道,“你先起来。”
丁香哽咽着起身,连忙去扶主子,“小姐,奴婢带您去景和宫吧,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