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懂了?你听好了,我的下半句是——”
宋衍之拿起笔,试图给宋窈打小抄。
然后就听见宋阮道,“烟锁池塘柳,油炸金銮殿。”
金銮殿,乃是天子的大殿。
宋老太太:“……”
“你可真刑。”
白氏无语:“整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宋衍之则拔出一把长树枝,以木枝当长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宋阮:“???”
天才,果真是孤独的,遭人嫉妒的。
而看台上。
在听闻考官念完那句“烟锁池塘柳”后。
宋窈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桃燃锦江堤,茶煮凿壁泉,炮镇海城楼,灯锢清塔枝,银栖灵海坨。五选其一,你挑一个你喜欢的当我的敲门砖吧。”
话音刚落,她清楚的看见,那考官原本惋惜的神情一僵。
而原本喧哗的品茶宴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这种千古绝对,确实难对。
可放在人才辈出的修真界,那可是一个还有人才说出“深城铁板烧”的神奇地方也不算什么。
宋窈的师姐就爱对对子。
什么魑魅魍魉不讲平仄的对个玩玻璃球。
宋窈耳濡目染,知道不少千古绝对的下联。
所以在看见压中题的一瞬间,宋窈就知道这局稳了。
而还在新手村的在场众人却炸了。
你说你吭哧瘪肚的说出一个答案也就行了,你竟然一下子来了五个让别人选。
你这让我们这些看不起你的怎么想?这不是打我们打我们的脸吗?!
比起众人的失态,那考官显然镇定很多,“一群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鄙夷道。
岁数大就是有这点好,不骄不躁,受过良好文化熏陶的他理了理衣摆,跟着——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宋窈的裙角,嚎啕大哭道,“姑娘,我耳朵瞎了!你说什么五选一?再说下给我一个记录的机会吧姑娘!”
在他身后,几位严肃的考官纷纷嚎啕,诗朗诵道,“啊!姑娘!我,亲爱的姑娘——!再说一遍吧!啊啊!”
宋窈:“……”
感觉表面逛了御花园,实际上她是来到了野鸭养殖场。
小姑娘提起笔,将下联工整的写到考官准备的红纸之上。
绣花的天蓝水袖在风中摇曳,荡起阵阵冷香。她就像是盈盈立于雪山之巅的一棵落雪柏松,宁折不弯。
那些等着看她从高处坠落的人注定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台下静了许久,忽的爆出一道女声,赞叹道,“对的好!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