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吧,傅家那边就能出消息,你往后不用找端木熙,若是你——”
“宋窈。”泡在冷水里的男人忽然打断她的话。
宋窈愣住,“啊?”
“你叫叫我。”他声音沙哑。
“……我在和你说话呀。”
他喘着气,“叫我名字。”
“君晏?”宋窈不明就里。
“嗯,”他安排她,“继续叫。”
“……君晏,你怎么了?”
宋窈喃喃,只听到屏风后的水声顿了下,继而越发的清晰,声势浩大,“君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去给你叫……不对,”她就是大夫啊,宋窈问他,“君晏你是不是……”
她的声音一低。
屏风后,君晏猩红着眸子呼吸。
小姑娘娇娇柔柔的声音糯叽叽的在他耳畔响起。
像是微风拂面,濒临绝境,他身子一颤,搭在池边的手背青筋凸起,终是失守。
“君晏?”
君晏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气。
颤栗晕散,他从池子里出来,有几分空虚。
不免烦躁,惠帝这生辰要他爹什么时候办,祭天大典上,司天监这成婚的日子,必须得给他尽快安排。
不然统统革职查办吧,都别活了。
他拿起他搭在屏风上的衣衫。
宋窈见他出来,“我刚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知道。”
“啊?”宋窈愣住。
“端木熙送上来的图纸,”君晏道,“看一眼,就知道是你画的。”
不是吧……宋窈诧异,“我没写字啊,这么明显吗?”
君晏捏了捏眉心,“你是没写字,画是炭笔画啊。”
宋窈:“……”
不好意思,把这茬忘了。
虽说现在不少画师都在摸索炭笔画,还摸索出了门道,但君晏是见过她作画的,他懂画,自然能懂宋窈的画作风格。
“你知道是我画的怎么不来找我……不对,这画是我给傅家的,怎么会到端木熙手里?没听说傅家和端木家有来往啊。”
她的画作都被偷了?
那也不对,都被偷了,傅家给她银子干嘛!
“傅家和端木家没甚往来。该是他们安排在傅家的细作偷了画。”
他也是瞧见的画,才反应过来这是宋窈的东西,当然,“我去端木家为的不光是这件事情。”
他从一旁拿出一朵黑色烧焦的鸢花,“端木熙被刺杀,来人确实是大燕安排在大雍的细作。这种鸢花是大燕玄虚派种出来的花儿。”
如果是普通的细作刺杀难成大器,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