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可许梁宜伪装的本事似乎是天生的,面对这样极致的诱惑,她抵抗住了。
他痞懒地笑了声,声线低浑:“很好。”
他转身便走了,背影傲然又不屑。
那天以后,两人再无交集。
陆怀洲的微信头像依旧安静地躺列在许梁宜的微信好友里,没有跳动过。
本是两个世界的人,许梁宜也没奢望过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什么,可命运的齿轮终究还是把他们转到了一起。
确切地说,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是许梁宜大一下半学期发生的事。
她的父亲得了肺癌,晚期,那段时间,她反复向学校请假往惠城跑,来回的车费和昂贵的住院化疗费几乎将他们家压垮了,亲戚朋友有钱的不愿意借,热心的又没什么钱,她求助了水滴筹,但最后筹来的金额还是不足矣负担父亲的治疗费。
在她孤立无援,准备厚着脸皮去求梁兰时,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很少哭,那天她没能绷住,从宿舍跑出来,蹲在一个花坛边抱头痛哭。
头顶突然砸下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喂。”
许梁宜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雾,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天是晚上十点过,没有月亮,刚下过雨,地上很潮湿,只有昏黄的路灯打下光晕。
他嘴里叼着根烟,漆黑的眼微冷,眉宇懒傲。
“怎么哭成这个丑样。”
他从裤兜里掏出包纸,抽了一张,粗暴地擦到她脸上。
许梁宜被他弄得有些疼,从地上跳起来,往后退:“你干什么啊!”
陆怀洲冷笑:“你还是第一个,敢对老子这么凶的女人。”
许梁宜抽噎着,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下泪,转身就想跑回宿舍,突然听见身后的人道:“你父亲的病还没治好?”
顺着风灌进她的耳中。
许梁宜一顿,他怎么知道?
过了会,她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加过微信,她前段时间几乎天天在朋友圈转发水滴筹,他或许是通过她的朋友圈看见的。
“还没有。”
许梁宜声音沙哑。
空气寂静,这个点了,只有零星的学生在宿舍楼下来往,没人注意到一个花坛边,两个人在微冷的风中站立,一个单手插兜,一个满脸泪痕。
男人抽了口手里的烟,从他嘴里吐出的青白烟雾萦绕住他清隽的脸,他沉磁的声线,如侵入黑夜里最亮的光昼,却也是嚣张和冷硬地:“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帮你治好你父亲。”
那一刻,许梁宜大脑一片空白。
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