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眼中突然一暗:“不是的,你听我说。”
……
陆子昂听了陌生女子的劝说,也想通了,便在破庙里待了一夜,第二早便早早的借着溪水梳洗了一番,前去查验试卷。
圣朝规定,凡士子应试,放榜之后,三日之类可查验试卷,若有不服者考官当场回应。三日过后,概不受理。
陆子昂再度回到了考场,主考官坐在了庭院之中,身边侍卫配着长刀,庄严威武。
周围稀稀疏疏的有两三人,他们并不是前来查验试卷,只是每年这查验一事上总会出两个奇葩,他们前来观摩。
曾经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能登科,怒斥主考官无能。却被主考官当场找出试题,让他再念一遍自己的试卷,看到那鸡扒一样的字迹,连他自己都念不下去,最后落得一个笑柄,诸如此类,实在良多。每次的试卷查验,竟变成了笑谈大会。
陆子昂不惧他人目光,昂首阔步走入当时奋笔疾书的考场。
主考官看到陆子昂来,先是一愣,不过也还是当场找出了他的试题,再度好好的看了一遍。
周围慢慢聚集起了人,所有的人目光聚焦于他,不知道这位未考之前素有文名的士子会带来怎样的笑料。
主考官看了一下试题,慢慢的放下了试卷。
“颜筋柳骨,字体不凡。”众人一惊,这是罕见的查验之时的夸赞,但他们知道一定会有翻转。
“结构严谨,文采出众,所列关于民生问题政策正是这些时日中书省所探讨问题,其中不乏真知灼见!”
众人顿时迷茫,这已经不是见到的夸赞了。
一般有此评价,假以时日,必能出入为相!
陆子昂也有些不解,连主考官都认可,那为什么自己会落榜,莫非放榜放错了?
他立马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莫非放榜放错了?”所有人都看向了主考官,没有说话,也没了嘲笑。
主考官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若是去年秋试有这文章,必有机会连中三元。”
“可是……”他顿了顿,引得无数人伸长了脖子,甚是好奇。
“可惜,有贵人,前些日子在平康坊欢喜楼,见一姑娘,你此文其中十有六七和那姑娘所言不谋而同,更为奇特的是,连最后的落款诗也可那位姑娘所做相差无几。”
主考官说的相当委婉,只是说“不谋而同”。
此言一出,顿时哄堂大笑。
女子任你才高八斗,就是不能为官,不能入仕。竟有一士子抄袭女子所言,岂不贻笑大方之家?
今日太阳虽然不辣,可他的脸上却火辣辣的疼。
……
欢喜楼外来了一个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