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三位老人当初和他父亲也有旧,他希望这些人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帮自己一次。
三位老人对他很热情,什么都问,只差没把他小时候尿了几次床的事情闻出来了。可偏偏,他们让徐长安没有机会说出想说的话。
徐长安也懂了。
大人们的世界,避而不谈,便是拒绝。
他应付了几句,便逃荒似的逃离了三位圣朝支柱的府邸。
距离樊九仙大婚只有七天了,徐长安不想让柴薪桐没有搏一搏的机会,他不想自己的兄弟蹲在监狱里,听着外面的热闹,人群的欢腾。
那些人群和热闹都属于和他两情相悦的姑娘,他不想看着他们两人,一人身在热闹的宫闱之内,一人身在清冷的牢狱之中,都无比的煎熬。
所以,他走访了所有能走访的官员,找了一切有用的信息,只想给他们两人一个选择的权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能再度走进刑部的大门,再去找一找这三司使之一的薛正武,薛潘的父亲。
刑部的后院,有一个待客厅。
薛正武看到徐长安有些头疼,所有的官员都有理由逃着徐长安,可他却不能。
他是刑部尚书,三司使之一;同时他还是薛潘的父亲,在战场上薛潘的功劳和安全全都靠着徐长安,虽然薛潘成了残疾,可回来之后,明显的成长了不少,这一点,他薛正武欠徐长安一个人情。
于公,他不能逃避;于私。他无法拒绝。
薛正武看着徐长安,到了一杯茶给他,徐长安盯着茶杯,一言不发。
他不敢先开口,只怕开了口,换来的也是失望,可他又不想放弃这一点点的希望。
薛正武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来意。”
徐长安猛地抬头,这是为数不多的原意和他谈柴薪桐事情的官员之一。
他盯着薛正武,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激动。
“有线索了?”
薛正武摇了摇头。
“没有。”
“那几个小太监?”徐长安有些疑惑,照理说,这可是一个突破性的线索,只要一查,准能查出一点东西来。
薛正武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四个太监,喜欢赌博的小玄子死在了赌场之上;喜欢女人的小铁子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喜欢练拳的小洪子死在拳下。”
“至于最后一个……”薛正武顿了顿,站起身来,拿出了一包东西,放在桌子上。
徐长安满怀疑惑的打开了那个包裹,只见里面是一捧白色的灰。
“这应该是最后那个太监,捧着冠冕的小李子。我们在不远处找到了太监衣服的碎片,最为可疑的就是这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