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蔺遇兮猛然偏头看着许以之,似乎是不敢相信,愣愣的。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地很清楚么。”
他不可置信地垂下眼帘,复又抬起定定地望着她,她不像是在撒谎。倘若燕凌弃真是在做戏,他清楚她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他们二人不可能在一起。
许以之双手交叠搭在石桌上,满是期待地看着蔺遇兮,“我昨天在燕姑娘那儿听了半个故事,她说下个故事等下次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告诉我那后半个故事。”
“她说了什么?”
“她把你们两怎么认识的说了,但她说到你那晚被白莫也拉走之后就没再说了,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回去救她了?”许以之外头,露出一副等听故事的模样。
蔺遇兮细细地打量了许以之一番,她眉眼间还未张开,看着天真可爱,但她绝不天真,至于可爱,大概在沈亭鹤眼中是可爱的。他还记得,新婚第二日,她找小倌去侯府听曲儿的事,这样一个大胆的姑娘倒是很特别。
“许姑娘,你如此想撮合我与燕姑娘,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你喜欢上亭鹤了?不愿他与燕姑娘走地近么?”蔺遇兮试探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当然不会让他跟别的女人走地近了,他要是再去找燕姑娘,我就招一群小倌来侯府里弹琴唱曲儿,看谁的才艺更好。”许以之仰着脖子道,眸中泛着狡黠的光。
蔺遇兮接口道:“那自然是她的才艺好,她的才情,怕是这城里没人能及得上的。”他看着她的样子好笑,这话哪儿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
“啧啧啧,这就夸上了?还不说故事,我等着听呢。”
*
蔺遇兮冲进醉音楼后直往燕凌弃的卧房冲,生怕自己来迟了一步,还好,他没来迟。
张万鹏将燕凌弃放在床榻上之后,贪婪厚重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浏了一遍,这朵高岭之花,他今晚便摘下了。任她之前如何拒绝自己,自己终归还是得到了她。
金丝帐幔下,燕凌弃双颊酡红地睡在床榻上,袖子往上掀起,露出一截嫩白的藕臂,娇美的面容在烛光下越发柔美,绮丽婀娜。
真美,怎么看都美,美地让人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他慢腾腾解着衣襟,春宵苦短,他可不想浪费时查站在床边欣赏,真要欣赏起来,不是上去欣赏更好。正当张万鹏准备解开中衣衣带时,“哐当”一声,蔺遇兮将房门踹了开来。
“哟,这不是小王爷么,怎么,思前想后还是想与张某切磋一番?”他讥诮地睨着蔺遇兮,最是看不惯他这种姿态清高的,装什么,再清高还不是来醉音楼玩,骨子里跟他没什么两样。
“张兄,燕姑娘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