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愣了一下,看向宁墨“你且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说完两人关门匆匆离去,宁墨望着关闭的牢房缓缓放下手上的吃食,眼底露出一抹深思。
牢房正门处的走进一身穿淡青色,绣有海棠花的妇人,约莫二十四五岁,青雅秀气,后边跟着两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手里分别拎着食盒和衣物。
狱卒长带着刚刚赶到的老李和张六走到女子面前,低头作揖道:“我已提前得到大人事先传来的消息,贵人里面请”
女子淡淡颔首,跟在后边往东南方向的铁皮房走去。
矮门再一次打开,女子接过丫头手里的物品道“你们在外边等着就好,任何人不得打扰”
转身低头走进,身后的老李面露担忧之色。
宁墨早在狱卒开门时已听到声响,身体不自觉紧绷,双手握拳,任由指甲镶进掌心,直直的看向进来的女子,咬牙道:“为什么?为什么姑母要如此做?”
姑母宁心雅虽是庶出,可自小便养在自家祖母的身边,幼时一大半的时光都是她陪着自己,照料自己。
甚至有次自己不慎跌入湖中,是她,是她拼尽全力,不顾危险把自己救上来,但是宁心雅自己却连续发烧三天三夜,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却是问“墨儿怎么样了”
这样一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人,岂会……。
一个月前,一向康健的祖父突然卧病在床却查不出丝毫病因,心急如焚,忧虑不安。
恰巧此时,宁心雅告诉她太后手里有灵丹妙药是治百病的圣品,若能请得太后最宠爱的恒王说情,赐予一颗,必定使祖父的病药到病除。
宁心雅还特意透漏恒王最喜翩晨舞,建议她在皇上寿宴时趁着让各府小姐表演才艺的机会,赢得青睐。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恒王会突然发了疯似得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自己差点窒息而亡,最后却成了意图迷惑谋杀他的妖女,被关进了大牢,受尽鞭打。
宁心雅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地宁墨,暗自得意,虚扶了下头发上的发钗,慢慢蹲下打开食盒,只见空荡荡正中间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黄色瓷瓶。
笑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只有你死,我才能站在权利的顶端,更好的享受荣华富贵,怨只怨你投错了胎,碍着别人的眼,所以必须死,啧、啧、瞧这一身的伤”
宁墨拼命压制身体的颤抖,声音愤恨“我依着与你同在祖母身边长大的情谊,对你百般关切信任,甚至为了你能得到的都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自愿将我所作诗集,所画山水图悉数赠与你,到头来却换来你对我如此的阴毒狠辣。”
宁心雅不在意的一笑,道“狠辣又如何?你如今是阶下囚,而我却是真真正正的名门贵女!我劝你还是省下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