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没发生过的,回头再找些上品膏药养好就是了。眼见着太子殿下气成一只小河豚,蔺衡一笑,戳了戳他鼓囊的脸颊主动示软。“别气啦,我保证,以后就是磕破点皮,我都派人来知会你一声。”慕裎闻言闷闷瞪过去一记。“哼,再有下次,无需旁人动手伤你,本太子亲自代劳!”反正衣裳都褪了,伤成这样怎么也得换个药才能收场。蔺衡便让宫人去长明殿取来灼华,刚想把铜镜往窗边挪一些,方便看清药膏是否抹匀。太子殿下却扯了件外衣披上,一把抢过小盒,凉凉道:“要不是救我,这伤早该好了。陛下且坐着罢,我来将功赎罪。”蔺衡好笑,端坐着点头称是,一副任杀任剐的样子。灼华药如其名。未揭盖前就能闻到味儿,不比一般药物清苦,鼻息间似有若无的萦绕着的是恬淡桃香。里面膏体呈半透明的赭红,细看可以瞧出混杂了磨碎的玉屑。慕裎沾了少许在伤处涂抹,像是担心会弄疼他,涂两下就偏头望一眼,见蔺衡神色平常才继续。他这番作为,倒叫被伺候的那个不禁喟叹。所谓久病成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