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疼就不疼,我们宝宝有人疼。疼你到十八岁,再嫁给我,好不好?”
楚楚点头,还未说话,泪珠便一滴接着一滴地砸在贺时霆的手上。
她的心因为这份迟来的宠爱,又酸又胀。
贺时霆给她擦眼泪,“怎么哭了?反悔不想嫁我了?”
楚楚边哭边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又打起了哭嗝,“要,要,嗝,要嫁的。”
她哭得团成一个球,把自己埋进贺时霆怀里。
楚楚有很多担忧,她担忧这个,担忧那个,但她所有的担忧,在贺时霆面前,都脆弱得像纸一般。
只要他的一句话,就能无比安心。
心结一解开,楚楚的身子逐渐好转,被贺时霆静心养着,也慢慢地养出了一点肉。
她又背着贺时霆,有了新的小烦恼。
楚楚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嫁给贺时霆,她还没准备好该如何当一个妻子。
定平院里都是未成婚的小姑娘,楚楚没地方问,只能自己瞎琢磨。
她还没琢磨出什么,一个月的假已经用完了,楚楚又恢复每日上课的时光。
课前,楚楚缠着孟先生,问她知不知道有什么教导人如何做一个好妻子的书。
孟先生正给她出题,要考考她这段时间不看书,功课落下了多少,被她缠得头疼,随手自书橱中翻出一本《女诫》丢给她。
这间小书房是贺时霆特意令人收拾出来,拿来给楚楚上课用的,书橱上大半是他从书局买回来的书。
但孟先生讲课,有她自己指定的书,楚楚连那几本书都学不过来,自然没什么时间去翻书橱。
原来这个书橱里还有教人如何做妻子的书,楚楚很震惊。
仿佛有什么大宝贝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许久,却硬生生被她错失了一般。
她坐下来,翻开《女诫》第一页,还没看两行,孟先生的题已经出完了,她只好把这本书放到一边,先上起课来。
今日贺时霆不去军营,下朝直接就回来了。
他到定平院的时候,楚楚刚下课不久,还在小书房里。
贺时霆走进去,见那小姑娘正蹙着眉读一本书,明亮的眼里都是疑惑。
“在看什么?”
乍然听到贺时霆的声音,楚楚抬起头,做贼似的把手里的书合了起来,“没什么。”
书皮上赫然写着“女诫”二字。
贺时霆长眉微挑,把她手里的书拿过来,翻看了几眼,“看这东西做什么?”
楚楚的眼睛极快地眨着,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贺时霆摸熟了她的脾气,知道她这是不想告诉自己的意思。
他盯着楚楚,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