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原刺史阎游鲁,对忻州城正发生的事,是早已经知晓。
他虽手握十万精兵,并近在忻州城之旁。却始终如看戏一般,漠不相救。
至于那理由,正如李仁智之前所猜。身为武王派系的死忠党,阎游鲁是绝不会去救一个。有可能于明日,就会成为自己敌人。并在其看不见的情况下,对他下绊子,捅刀子的“太子党”成员。
即便在阎游鲁,看完从军师手中递来。言词低声下气,用语恳切焦急。粘稠模糊,并血染大片的求救信以后。他的想法,也依旧未有改变。
只不过此刻,看着正站于大堂之中,血满铁甲的恒田盛。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点兴趣。
因为阎游鲁有些奇怪,为什么一座小小的忻州城。可以在二十万金兵的围城封锁,长达两个月后,仍能固守不破。
这到底……或者说他恒田盛,到底凭的什么?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阎游鲁不想知道太多,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所以为了配合场面,此时的阎犹鲁。立刻露出了一副,在刚刚得知此事后,正悲愤交加的表情。而这也是他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间,所练就的唯一“绝技”。
“岂有此理,这群可恶的金贼!实在是欺人太甚,嚣张至极!恒将军不必担心,我这就命人下去准备。等一切布置妥当,我就亲自带兵。为您的忻州城,解此金兵之围!”
身上布满干掉血迹,正阴沉着一张黑脸的恒田盛。也许从未想过,这位太原刺史阎游鲁,居然如此好说话。在短暂的一阵发呆后,差点没激动到,当场流下泪来。
“阎大人,我先替忻州城内的数万百姓,谢谢您了!请受……下官一拜!”
刚说完话,恒田盛作势就要跪下。但在这之前,他却被阎游鲁呼唤的下人们,给拦了下来。
“慢……恒将军,身为朝廷命官,这是我应该做。而您从忻州城出发,经过一夜厮杀。又一连骑行几日,奔波至此。想必一定腹中难饱,无时间清洗身体。来人啊一一”
还未等阎游鲁的话音,完全落下。从恒田盛的右边,便闪出了一排模样标致。正微微弯下腰,向着他低头行礼的婢女。
“先送恒将军下去,沐浴更衣,然后让人摆上酒宴。今夜我要为恒将军接风洗尘,好好痛饮一番!”
接着不由分说,在半推半就下。肚内还有许多话,而没有机会说出的恒田盛。便被这帮,看似柔弱的婢女们,给拉出大堂之外。
与此同时,阎游鲁右手一挥。将大堂之中,包括军师在内的所有人,都给遣散而出。
良久,抬头眺望的阎游鲁,眼见四下终于无人。这才在自己嘴角,勾起一副不怀好意的怪笑。
然后在几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