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小时候被人抱走了,一直没找回来,婉姨您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您说会不会您就是那个妹妹?”
嗯。
潜意识里是让她去试试看。
有五成把握嘛。
严婉真的是穷怕了,她愿意去试,即便不是,或许能从盛家得些好处,那也是不错的。
有钱人手里头漏一点就够她这样的普通人吃几年了。
“可婉姨呀,小梦怎么办?小梦那样子,万一盛家觉得是耻辱不愿意接受她,进而连你都不承认,那哈,我是开玩笑的,您别急,说不定盛家人好,更心疼你跟小梦也说不定啊!”
从严婉的角度,反正好话歹话都叫何星云说了。
那小丫头片子,敢情是个白切黑带火龙果芯子。
可梦里的她,纠结了。
“那,怎么办?”
“婉姨,你别听我乱讲,小梦会好的,一定会。”
几天后蒋桔来家看她,两人帮陶清梦洗了澡,又换了床单被子,整理好后,严婉又给喂了水,才抹了一把汗瘫在沙发上休息。
“你也是辛苦。”
同样累得够呛的蒋桔感叹道。
“没办法。”严婉低头看着双手,“儿女都是债,我这辈子没享过孩子的福,大概是欠她的!”
最后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蒋桔假装没听出来,继续说道,“还能找回来就很不错了,你没见那些想孩子想得直哭的人,太可怜了,缘尽了,没办法呀,想也没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唉,前阵子我一表侄子被查出得癌症了,已经是晚期,连治都没办法,多好的一个人呐,才三十几岁,家里两个孩子都还小呢。”
她转而说起别的。
“你不知道,原先一百五十斤的人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流着眼泪直喊疼,他抓着我的手求我帮他,求我救他。”
“我能怎么救。”
“我顶多支持一点钱,可那是癌症,我也帮不了什么。”
“关键,他家里都放弃了。”
“癌症呀,晚期呀,我表哥表嫂跟侄媳妇已经商量好了,放弃治疗,过两天就把他接回家,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他人生最后一段路别走在外面。”
“他倒是想活,想把房子卖了,可谁都不同意。”
“那无异于拿钱打水漂玩儿。”
“没了房子,一家子大小住哪里,孩子往后怎么办?”
“痛苦,谁不痛苦。”
“不过也幸好小梦有你这样的妈,要搁了别人家,指不定会怎样。”
“可是呢,每个人选择不一样,有时候人痛苦的没有尊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