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过了中秋,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李春根松了口气,看向孟与,“余知青,李海月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她跟那天晚上的人没关系,你就不要再咬着她不放了。我知道你受了伤害,可咱也不能牵连无辜呀!”
“乡下人糙养,磕磕碰碰很正常,我家外孙子也爱玩笔,常把墨水儿弄得满手满脸都是。”
“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谁也别记恨。”
关键,你还扇了人两巴掌,掌掌直击面部。
说起来,你赚了。
村子啊,再也经不起这种折腾了,快歇歇吧。
孟与低头想了想,“她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我也确实没有如山的铁证能证明她头上的蓝墨水儿就是我的那瓶,但,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李春根:“?!”
抹眼泪的李海月悬着的心却终于落了地。
“唉你这”
“李队长你先听我说。”孟与打断他的话,“诚然,也许那晚窗外的人真不是她,但也不可否认,我被何老三打成这样差点命都没了,跟她是有一定关系的,毕竟,我一个人待在知青点,是为了等她,可她却没有来,也没找个人来说一声,所以,她也有责任。”
“这”李春根沉吟片刻,“那你想怎样?”
张桂花脸色十分难看,她侧过脸看向女儿,却只看到她捂着脸哭泣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何老三敢到知青点来做坏事还差点成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她给创造了条件,没有她约我,我也跟树云姐她们一起看电影去了,顶多也就损失掉钱财东西,不会差点没命。”
“这件事,李队长你承不承认?”
“你觉得她该不该为她的言而无信负责?”
“没有她这极其重要的一环,何老三兴许不会来。”
李春根下意识从口袋里摸出自制的竹筒烟杆。
该不该?
他觉得不该。
是,信用是很重要。但那只是针对大事,像平常的随口一说,忘了就忘了,没啥事。
乡下人哪计较这点。
可这次又跟平常不大一样。
平常说话没算话,大不了就耽搁点事儿,这次
“这样,李海月家赔偿余姝一百块钱并十斤细粮二十斤粗粮。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想何老三,再想想你家这闺女。”
知青如狼啊!
掂量!
张桂花犹豫,关于家里重大经济决策,不归她管呀。
其他村民也在劝,大致意思是让她息事宁人,不过也有一小部分让她别怂怂,刚到底!
“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