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竟然长进了这么多。
“容玉,22岁,中国上海人。”埃斯佩朗莎看了眼基本资料,西班牙口音听起来颇有些异域风情:“你学做饭多久了?”
“十七年。”容玉低头清理着料理台,还是没有主动看向镜头。
“五岁就开始正式做饭了?”克拉尔取了餐勺,尝了一勺豆腐羹,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卢先生,您会为她骄傲的。”
芡粉的用量恰如其分,使汤汁不仅细腻轻润,更能突出三丝的独特口感,既让人能够品尝到高汤的浓郁香气,同时也能在唇齿之间捕捉到豆腐丝一瞬即逝的丝滑触感。
完美。
除了赞美,几乎没有其他的话可以多说。埃斯佩朗莎的神情依旧冷艳而疏离,她点了点头,简短道:“不错。”
容玉目送着他们前往其他选手所在的料理台,突然想找把椅子坐一会儿。
很明显,除了剩下两个中国人略显淡定之外,其他人的焦虑和紧张情绪还是颇有些明显。
亚洲菜系注重刀功的细腻,而法式和美式菜系更注重其他方面。在场的选手里有的切个一两片便开始雕塑般一点点切丝,有的则神神叨叨的一边碎碎念,一边用乌龟般的慢速挪着手腕。
容玉一眼望去,发现闵初已经开始切胡萝卜丝,江一尘的高汤都已经煮沸了。
还不错呀。
她心里轻啧一声,又开始去看其他人的情况。
作为一个脸盲症加记名废,她看这帮老外几乎都一个模样。
金头发红头发,白皮肤黑皮肤,二十多个人一起吃吃喝喝三天,最后还是一个人没记住。
那个日本小哥叫酒井什么来着?
时间还剩七分钟,此起彼伏的刀声显得纷乱而又急促。
她往旁边站了站,瞥见了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个金发男人的侧脸。
翡翠色的眸子专注而平静,指尖的动作也有条不紊。
不过砧板旁边那摊被切成烂泥的豆腐……似乎有些可怜呢。
哦等等!
她眼睛一亮,脑袋终于转过来了。
这个大金毛就是前两天突然蹭饭的那个!
拉什么?拉菲?是叫拉菲吧?
反正摄像也没有拍她,容玉索性半倚在料理台上,伸长脖子看的更清楚一点。
这绿眼睛大金毛似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极慢的手速在完成切丝的最后半程。
这种事儿,只要心定下来,手不抖,基本上还是能马马虎虎交个及格卷的。
他似乎拥有非常不错的时间意识,浓汤已经小火炖好,胡萝卜和海带丝也整齐的浸在水中,等这一块柔嫩的豆腐切的差不多了,便可以一气呵成的下锅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