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怎样?凭她自忖伶俐,一时却也想不出个威胁的方法来,因为若是她想要,他人都肯给她,她还能怎样呢?
说来也怪,自从离开了皇宫,这一路行来,每隔几天她总要梦见一回慕容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她每隔几天潜意识里都会思念一回慕容泓?不可能,她思念他个三妻四妾的有妇之夫做什么?偶尔牵挂他,不过是念及还欠着他救命之恩罢了,又抑或是可怜他终身都得困在那座四四方方的宫苑之中,又抑或……总之绝不会是单纯地想念他。
察觉自己的大脑皮层过度兴奋,长安想起刘光初曾对她说过这枚玉佩于刘光裕意义特殊,料定明天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遂决定赶紧停止胡思乱想,躺到床上去准备入睡。
收拾完碎玉,她刚站起身,耳边倒传来了轻微的叩门声。
“谁?”她问。
“是我。”门外传来钟羡的声音。
长安过去开了门。
钟羡站在门外,借着外头的月光见长安穿着睡袍披散着长发,乌眸红唇容色秀逸,却偏偏还是男女不辨。若说他是男子吧,他比寻常男子多了几分秀气,若说他是女子吧,他又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他原本见长安开门便想进去的,这么一闪神间倒又有些不自在起来,问:“方便进去说话吗?”
长安让开一边,道:“当然方便,请进。”
钟羡进门后径直走到点着灯盏的桌旁,长安关上门跟着走过去,钟羡一回身,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了长安的胸上。
长安如今反正在假扮女子,自然不会一天到晚将自己绑得紧绷绷的,对于钟羡这厮对她胸部的紧密关注,她也习以为常了,当即老神在在道:“非常之地,非常之时,必须得时刻保持警惕,你我都一样。”
钟羡原本察觉自己又于无意间看了长安的胸,正尴尬,长安此言无疑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他忙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正是此理。”顿了顿,似觉气氛还有些尴尬,于是又画蛇添足般补充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长安:“……”
钟羡:“……”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瞬,长安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文和,你怎的如此可爱?”
钟羡双颊绯红,虚拳掩唇咳嗽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长安好容易止住笑,问:“何事?”
钟羡想起那被挖了眼的男童,心情又沉重起来,颊上的艳色不知不觉褪了下去,道:“便是那刘光裕之事。”
长安不以为意,道:“如今我可是你的丫鬟,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保住自己的衣食父母那是我的本分,不必言谢。”她给钟羡倒了杯水,眼一抬见钟羡面有郁色,忍不住劝慰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