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呀,问:“师姐英语怎么样?”
“不怎么样……”杜晓不明白地摇头笑:“好啊有,飞三克油俺的有。”
杨景行呵:“下月柏林爱乐演出知道吗?”
“知道!”杜晓有点气:“早没票了,加座都抢不到。”
“票可以想办法。”杨景行的意思是:“要不要安排一个专访?”
杜晓惊讶得难受:“……我不行。”
“怎么不行。”杨景行不要脸:“跟我也聊得挺好。”
杜晓更憋屈了:“真的不会英语!”
杨景行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时候我给你当翻译,师姐考虑一下……音乐家多,具备专业素养的媒体太少。”
“我不专业。”杜晓着急:“我聊过的最大牌的……就是你。”
杨景行真有脸:“那还不够?”
杜晓像吃了苍蝇一样,吐又吐不出来。
陈鸿建鼓励同事:“你比我们懂得多,音乐学院毕业!”
杜晓完全没胃口了,怅然若失了一会:“其实我……你还记得赵俪吗?”
杨景行点点头:“你们有联系?”
杜晓摇摇头:“想起来了……陆鸿羽记得吧?”
杨景行点头嗯。
“去年去加拿大当家教了,听说想移民……”
唉,当初一起排练《G大调钢琴奏鸣曲》的同学,能确定的还在音乐战线的除了喻昕婷和魏郡宇,杜晓只知道有一个男生大提琴进了交响乐团,差点全军覆没。
杨景行的消息就灵通得多,有同学去了青岛,有同学去了重庆,还有同学成为石陵交响乐团和曲杭爱乐乐团的建团元老。说起来呀,过去十年国内的职业交响乐团的数量增长了近百分之五十,现在已经达到三十多家,而杨景行保守估计,未来十年还要在这个基础上翻一番。当然了,质量上的追赶可能十年还不够。
有这么红火吗?杜晓都后悔转行了,去当个元老多好呀。
杨景行哈哈再喝口汤:“你们慢慢吃不着急,我先过去了。”
外面细雨霏霏的看起来天还没全亮,其实已经七点过了。距离吊唁厅比较远的路边花篮长龙还在增长,应该是讲究实惠的人在外面的花店订购后送来殡仪馆的。有些花和叶虽然不够精致但被细雨一洗又凝结着水珠,也是一番景象。
吊唁厅大门口的保安增加到六个人了,厅内签到台的工作人员已经就位,杨景行加快脚步,换亲属们去吃早餐。
亲属刚离开没几分钟,好像就有吊唁的人就来了。应该是的,虽然没穿黑衣没戴白花但神情确定。杨家三口人起身站好,默默注视着那边像是老两口的两位迈着沉缓的步子边走边看,到灵床边后就开始瞻仰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