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崔相公的寿宴,宾客众多,盼殿下看在太子妃的薄面上,莫要计较。”
那名侍女就站在木梯的中间,头顶恰好与二楼的地面齐平,一抬眼,就能看见上面的情形。
见这一番话说完,迟迟没有动静,她不禁疑惑地朝里看一眼。
二楼的窗半敞着,一缕明媚灿烂的阳光斜照进来,投射在被围屏围住两面的卧榻。
榻上半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木梯的方向,看不见面容,只能从衣袍上辨认出正是赵恒。
不知为何,他的坐姿看起来有些怪异。
侍女不禁又多看一眼,小声地提醒:“殿下?”
赵恒慢慢转头,半张脸的轮廓映在金色的日光里,耀眼得有些看不清。
“知道了。”他的嗓音十分嘶哑,好像才刚刚睡醒,又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自会过去,请阿嫂放心。”
话才说完,他忽然眉头一皱,发出一声闷哼。
“殿下怎么了?”侍女才要应“喏”离开,忽听到这一声,顿时又停住,迟疑地看过去。
赵恒咬紧牙关,低头看着伏跪榻边,尽力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月芙,悄悄捏紧双拳。
她应当怕极了,整个人抖若筛糠,脑袋紧紧贴在他的下腹处,反倒弄得他一个激灵。
“出去!”
赵恒一面怒声呵斥,一面用手掌安抚似的轻揉月芙的后脑,生怕她因为太过恐惧,反而让那侍女发现端倪。
“喏。”
侍女被吓了一跳,从未见过赵恒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连忙低下头,转身下楼离开。
已见到八王,将太子妃的话带到,她便想去知会方才往北面去的另外两人,再一同回去向太子妃复命。
只是,才过去不远,还未见到同伴,便先遇到方才那位崔贺樟身边的仆从。
“你不服侍郎君,来这儿做什么?郎君呢,可回庭中了?”
那仆从也不敢说实话,眼珠一转,忙笑道:“郎君那儿还有人在呢,我听说你们还在寻八王,便想跟着来瞧瞧,能不能帮上忙。”
侍女道:“我方才已见到八王,不必帮忙了。”
“见到了?八王如何了?身边可有——可有其他人在服侍?”他差点就将“沈娘子”三个字说出来。
“没有,只八王一个人。你可别过去,殿下似乎才歇了一阵起来,大约怒气还未消,不肯让人靠近。往日在东宫,我们也不大敢靠近八王。”
如此,那仆从也不好再坚持亲自去看,只能跟着一起离开。
谁知,才走到半道,便遇见带着好几名侍从,怒气冲冲过来找人的侯夫人。
“你站住!”侯夫人一见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