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莫非是太忙了么?
姜苌黛指腹按了按她的脸蛋略微置气的应:你都不曾对我关怀几句,还想要回信做甚?
柳媚儿有些茫然道:我哪里没有关怀黛姐姐了?
为了能完成黛姐姐修建新都的计划,柳媚儿都快呕心沥血了。
现在忽地被这般质问,柳媚儿心间还有些委屈的紧。
你信中只写工程进度以及各项器械数目和账目酬劳,我以为你都要忘了我?
怎么会呢?柳媚儿焦急的探起脑袋挨近了些,脸色涨红的细声说,我心里时时刻刻都念着黛姐姐的。
姜苌黛听着犹如蚊虫般细线的声音,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递近亲了下她道:现在你的嘴怎么这么甜?
柳媚儿红着脸都不知怎么回答应:我以为黛姐姐不高兴了。
我再不高兴也不能真狠心把你一个人扔在宜城三年不闻不问。姜苌黛亲昵的环住纤瘦身段,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前,媚儿,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这个问题让柳媚儿不知如何回答,上一世那封和离书实在是太伤人了。
以至于现在柳媚儿一见黛姐姐生气就以为她要不喜欢自己了。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姜苌黛没有想到颈旁却有些湿润。
媚儿?姜苌黛探手捧住她的面容,低头见她眼眸含着泪,只以为自己方才玩笑过了,连忙出声,我只是随便说笑而已,你怎么哭了?
柳媚儿探手连忙擦了擦眼泪,没有应话:
姜苌黛指腹替她揉着眼眸道:你心里不高兴就跟我说,不要藏在心里,否则我也猜不出来的。
说来惭愧,姜苌黛能够对朝堂局势具有一针见血的见解。
可却时常猜不透柳媚儿的情绪,她的眼泪就像风雨一般,来的快走的也快。
我没有不高兴。柳媚儿侧耳听着黛姐姐的心跳才觉得安心些。
姜苌黛掌心轻抚她的面容,见她心情平复好似没在落泪,方才松了口气。
待姜苌黛再想与她说会话时,怀里的气息声却尤为平静。
没想到她便这般睡着了。
对于她方才突然的情绪,姜苌黛却有些想不太明白。
一夜半梦半醒之间,姜苌黛做了个繁杂错乱的梦。
梦里的山河破碎,容悦马革裹尸,而自己亦是伤痕累累。
可自己却仍旧精疲力尽的在寻找不见身影的柳媚儿。
直至那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露在眼前时,自心口而弥漫的疼痛钻心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