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纸的新都,现如今拔地而起落至眼前,心间情绪无比激昂。
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也无法阻止官员们的庆幸欢喜。
除夕当夜里官员与工匠们在一处吃年夜饭,柳媚儿不善言谈所以宴会也很少出声。
深夜里柳媚儿喝了些酒身子亦是暖和的紧独自拎着灯盏回院落。
只见院落里站着一排人,柳媚儿不解的走近瞧了瞧,才发现这是黛姐姐随行护卫。
长公主等候您多时了。
柳媚儿连忙迈步往屋内去,待临近门前时,又连忙停了下来。
先抬手将衣袍的积雪散落,柳媚儿又平缓着呼吸,方才推门而入。
简陋的屋内堆积数不尽的图纸书卷,炭炉不远处端坐着笔直身段跃入眼帘。
姜苌黛将视线从柳媚儿平日里记录工事的日志本移开,便见到柳媚儿红扑扑的脸蛋和那炯炯有神的眼眸浅笑道:今日看来喝了不少啊。
柳媚儿被笑的心口砰砰跳个不停,笨拙的抬手将门窗关上,才迈步缓缓走近问:黛姐姐几时来的啊?
天刚暗的时候来的。姜苌黛见她拘谨的坐在不远处,探手轻擦拭落在她肩上的飞雪,我想着你总是不来看我,只好我自己来看你了。
我、我不是不想见黛姐姐的。柳媚儿整年里都没见过黛姐姐,这突然间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反倒还有怕生起来,眼眸都不敢直直看黛姐姐一眼。
姜苌黛见她怯生的动作,忽地想起上一世自己在外巡视州县政务约莫时常也是大半年才回来一趟。
她便是这般模样,好似就像不认识自己一般拘谨。
媚儿,不想我吗?姜苌黛指腹捏住她的脸蛋有些哀怨。
因着不再上朝,姜苌黛才能抽空来宜城看她。
大风雪的时日里不停歇的赶路,自己才在除夕夜里赶到,她这人怎么如此木讷呢。
想的。柳媚儿抿了抿樱红的唇,犹豫的探手捧住黛姐姐微凉的手在掌心捂着,只是觉得黛姐姐平日里政务繁忙,现下好不容易休假该好生歇息才对。
我这年岁歇息恐怕是睡不着了,更何况你一人在外过节自然也是不安的紧。
虽然姜苌黛派人监视宋远山一举一动,可难保不准他还藏有别的势力。
毕竟从前称霸一方的匪徒,想来与地方势力的勾结也是有的。
柳媚儿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莫非是宋远山又想出什么新招了么?
他这人就像泥鳅一样,最会在朝堂缝隙里钻空子,不过只要太子不动,他就掀不起风浪。姜苌黛没说自己怀疑宋远山可能也是重生的事。
毕竟当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重生,更不知道病卧在榻的柳媚儿,想来关键点还是在宋远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