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取私利,你猜锦衣卫指挥使会怎么想?你把人送去南昌邀功,不把我放在眼里?把你抓去京师,却得罪了兴王府……对锦衣卫来说你是个烫手山芋……
“陆先生,其实你现在安全得紧,恐怕宁王府都懒得追踪你了吧?你一个装疯卖傻的人跑了,谁都知道你疯疯癫癫无可救药,就算你去举报他要谋反,鬼才会信吧?”
唐寅本来正在纠结,听了朱浩的话,压抑的心胸豁然开朗。
朱浩续道:“他想抓你邀功,不会跟你废话,直接就动手了!既然他来跟你絮叨,就说明他想利用你的恐惧,从你身上刺探王府的情报。现在你总不会还觉得,刚才在酒肆门口见到他,是偶遇吧?
“还有,他说自己身边没有扈从……你觉得光凭他一个人,能查出我们出王府的时间,还有行走的路线,然后制造偶遇吗?”
唐寅越听,眉头越是紧皱。
等朱浩言罢,他冷冷道:“你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小小年岁哪儿来如此多城府和算计?”
这次唐寅不再怀疑朱浩有高人指点。
明摆着的事情,刚才碰到朱万宏纯属偶发事件,朱浩不可能提前探知,这一切分析就是朱浩临时所想,有感而发。
朱浩叹道:“没办法啊,年幼没了爹,一家子被恶人惦记,还要一边当细作一边读书,被赶出王府就要客走他乡……若是不能带回陆先生,我连重新入王府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我要是没点城府和心机的话,要么死了,要么就被圈禁在朱家庄子里做苦力呢!”
唐寅颇为无语。
但仔细思索后,又觉得只有这一种解释。
不然还能怎么想?
难道说这小子是投胎转世带着前世的记忆,所以才这么多心机和花哨?
“那你说说看,你大伯到底是几个意思?若他想打探王府的情报,直接表明来意,并以此威胁让我说出,不是更好?”唐寅问道。
朱浩摇摇头:“在我看来,我这个大伯是只老狐狸。”
唐寅跟朱浩继续往前走,只是走得很慢,闻言侧头问道:“此话怎解?”
朱浩道:“我大伯跟我祖父不同,祖父到安陆,目的就是为就近监视兴王府,一心为朝廷效命,从不敢懈怠。但我大伯在京为质子,受尽凌辱,难道他看不出来,为朝廷做事,就算把功劳立到天上,他都只是给人跑腿的劳碌命,命运仍旧受制于人?”
唐寅听出朱浩分析中的关键处,语气变得急切和紧张起来:“你是说,他……想投靠兴王府?”
“投靠兴王府?陆先生说远了,就算他有心,也知不可能成功,先前他带锦衣卫到安陆意图行刺,兴王府早就将他列入黑名单,他一个聪明人心里会没点数?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