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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嘴唇,道:我、我有点灯的,就是昨天下午太困了,就、就不小心睡着了,等我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柳穿鱼的声音更冰了,声音里的怒气让人害怕: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无论发生什么,只要天黑了,就必须要点灯?

柳叶桃畏怯地看着她:有,但我

你既然感觉到很困,又已经到了下午,为什么不先点起灯再睡?柳穿鱼一句紧跟着一句逼问道。

我、我柳叶桃被逼问得慌乱不堪。

正在这时,丁芹和白鸿推开旁边的屋门走了出来。

柳穿鱼霎时转身面对她们,紧绷道:你们是什么人?

她们是我的朋友,暂时在这里借住几天。柳叶桃慌忙解释道。

柳穿鱼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又转回来紧紧盯着丁芹和白鸿:我没见过你们。

也许是因为我们认识的那几天里,你正好不在。丁芹平和地解释道,像是没感受到柳穿鱼的警惕与敌意一样。

白鸿没有说话,她的肩上停着鶌鶋的魂魄,而柳穿鱼对此毫无所觉。柳穿鱼身上只有一点粗浅的修行痕迹,她连第一缕法力都还没有修出来,还停留在最开始的调心阶段。这与鶌鶋的话对应得上,她的确是才开始修行没多久,甚至连阴魂都无法觉察。

她对柳叶桃的态度,简直像是对待仇人。刚刚她扭头看柳叶桃的那一眼,眼神里不见任何温情,只有疑虑、厌恶、恐惧,可似乎还有一点愧疚。

丁芹手指轻轻勾动,空中荡开无形的波纹。柳穿鱼的怒、柳叶桃的惧,还有鶌鶋的怨,霎时随之一动,像落在水中的三块石,激起一圈圈涟漪,又互相交融在一起,荡开奇异的频率。

在将三个魂灵裹如密茧的因果线中,有一段共同连接着三方的因果随之一颤。

丁芹霎时捕捉到了这段因果,目光落入其中。

乌头山上人们是这样称呼那座山的,因为这座山山势险峻,多有裸露的黑色岩石,在山顶的地方,甚至少有泥土不生草木,只有大块乌黑的山石,所以被称作乌头山。

因为贫瘠险恶,所以山中少有人来,因为少有人来,所以成了鶌鶋隐匿的好地方。

至于柳叶桃和柳穿鱼为什么会来到乌头山中,那是一个巧合。那时候们的师父已经病逝了,只剩下两个姑娘相依为命。

两个人一不小心迷了路,就进了乌头山。

那时刚闹过蝗灾,正是最缺粮的时候,两人都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她们都已经很脏、很瘦,莫说柳穿鱼,就连柳叶桃这样的模样,也都已经看不出她是个姑娘了。

柳穿鱼很饿,她比柳叶桃要大八岁,身体要更强健一些,所以还撑得住,但柳叶桃已经撑不住了,她走着走着,就向前一头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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