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道:有人窥伺幽冥黄泉,我在拔去他的小卒子。
你是说解廌?白鸿疑惑地看向解廌,见他神智不清恐惧僵硬的模样,不由生出些慨叹。
解廌是积名久远的大妖,早在白鸿尚未出生时就已成名,此时却不知为何,沦落这般田地,难免令人感伤。
他现在还不是,但已经走上了那条路。女须收了白骨刃,踏着湖上的血波月光向岸边走去。她执刀时的威煞已经散了,解廌却仍十分恐惧,他的天赋神通还在,能够感觉到杀意,四足焦躁的踏着,又似想逃又似不舍。
离湖最近的揾察忽然挡到解廌面前,强撑着对鬼王喝道:站住!
他用手中的木杖撑着身体,唇边还有未来得及擦净的血迹,刚刚鬼王自幽冥一刀劈出,虽然没劈中解廌,却斩破了祭祀之势,揾察作为主祭者,已经受到了反噬。他强撑着木杖的手臂一直在发抖,为了挡在解廌前面,双脚已经踏进了湖水中,但却已经顾不得了。
一双手忽然扶住了他,达乌站到他身边,同样将解廌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鬼王。
岸边的寨民们已经从惊变中反应过来,他们一个个地聚到解廌身边,沉默、恐惧,又坚定。
女须停下脚步,她看着满是敌意的人群,道:你们这样做,好像我要做的是恶事。可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正是你们的所行而导致的,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只会使他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您这是什么意思?老祖母问道。
你们想以血祭法救他的性命,但每一次血祭,都是在帮助设局的人掌控他。他现在神志不清,不是因为重伤,而是因为血祭的影响。女须道。
这不可能!揾察激烈地反驳道。
白鸿已回到湖边,落在丁芹身旁。女须目光向她们身上一落,道:或许你们知道的更多些?
她才从幽冥中来到这里,所言只是凭着短暂的所见看出来的东西,并不知道更具体的情况。
丁芹看着被寨民们围在中间的解廌,在族人中间让解廌平静了许多,可是那一层深重的血气却如附骨之疽一样扎在它身上。她目光哀悯叹道:我大概猜出来了。
从别初年教给寨中血祭法开始又或者从更早的时候,这就是一个局。
血祭法明面是为了给解廌续命,暗中却在掌控解廌的神智。解廌可以进入幽冥之中,幕后的人想要利用解廌的能力在幽冥黄泉中行动,可解廌秉性刚正,又兼洞察分辨,不可能被劝服或欺骗,要想利用他,就只能彻底掌控他。
明灯教的心焰光明透彻,并不会阻碍解廌血脉的神通,他们看不穿别初年,是因为别初年早已经背弃了明灯教,学了别的邪法。丁芹曾在因果中看到了别初年的身影,他与昌蒲和仰苍有着很深重的因果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