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死磕,这是他私人的人情债。”
“行了,知道了。”少年轻轻飘落,几个起落便失去了踪影。
女人静静看着少年远去,轻轻一笑,看不出何意。
同时,淮南袁家。
别院,这是袁家环境最幽静的院落,也是庶子袁裂的院子。
淮南的蝉鸣要比楼兰古城委婉许多,空气也要较楼兰古城湿润。袁裂站在窗前,探出一只手,这只手纤细修长,根本不像一个男人的手。
午后的蝉反应要迟缓稍许,被袁裂钳在了手里。
“试逐微风远,聊随夏叶繁,轻飞避楚雀,饮露入吴园。”袁裂嘴里吟着曾经的大能萧子范的《后堂听蝉》,觉得颇有一番风味。
“少爷,老爷喊你过去吃饭呢!”老管家袁三站在别院门口,等待袁裂吟完诗句才轻轻叩门开口道。
“知道了!”袁裂是庶出,平日里对自己好的也只有他的母亲和这个管家了。
华灯初上,淮南的秦河上画舫无数,烛红酒清。
古桥上,大多才子皆流连于画舫的莺莺燕燕之间,期待自己能被选中,成为哪位姑娘的帷幕之宾。
张天凌不禁摇头不语,魔族刚退,远在淮南的人民却仍夜夜笙歌,不堪入目。
“看啊,袁府烧起来了,快去看看!”才子们纷纷朝着袁府方向跑去,张天凌自然也在其中。
这袁府在淮南是富户,但是为富不仁,恃强凌弱,仗着有在新京皇宫内的官僚亲戚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公子好俊的剑法。”袁府的房脊之上,袁裂正与一黑袍人相对而立,黑袍人手执双刃,本该罩在面目之上的黑绸也已经脱落在肩膀处,漏出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庞。
“先生何人,为何与我袁家过不去?”袁裂站在房脊之上冷冷发问,仿佛下面火海之内的那些已经或者正在消逝的生命与他丝毫无关。
“公子又何须明知故问?”黑袍人自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吞下,伤口便已经不再流血。
“嘿!”黑袍人右脚轻点,两个起落便来到袁裂的身前。右手圆刃反转,直取袁裂头颅,这刃来得又疾又利,颇为凶险,袁裂也有些咋舌。
只见袁裂剑尖前点,一朵寒光隐现,两人交身而过。
“先生何苦?”袁裂轻轻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之中。
“想我顶着这面目全非的脸在阴渠中苦练数载,仍然报不得这血海深仇,罢了罢了。”黑衣人一声长叹过后便失去了言语,袁裂并未再次回头,只是一个纵身,消失在了袁府漫天的火光之中。张天凌抬头看了看火光,轻轻摇头,回首而望,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石桥,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秋佳节,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整个袁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