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袁裂苦笑,心里所已然如同明镜一般,这个家恐怕是完了。
“大侠,大侠,我有的是金银财宝,都给你,这些女人,都给你,你放了我!!”袁有财噗通就跪在了地上,钱是身外物,只要他到了新京,钱财美女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我会让她们同你一起上路的!”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大侠,大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与我们无关啊!”女人们乱作一团,嚷嚷着。
“哎,真麻烦!”少年捂着额头,手指连弹,噗噗声中,一朵朵绚烂的血花绽放在大厅之中。
片刻后,就只剩下了瘫坐在地的袁有财,还有斜靠在座椅上的袁裂和他身边的一个素雅的女人。少年先是走到袁有财面前,俯首在袁有财的耳边说到:“下辈子啊,要记住这辈子的教训。”手掌轻送,一把又薄又短的匕首划破袁有财的锦罗绸缎的衣服,充斥着油脂的肉皮,刺进肿大的心脏,看着袁有财眼中的光芒逐渐散尽,少年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回过头来望向座椅上的袁裂,少年开口道:“你的剑道很纯,剑法也很烈,烈的像一壶老酒,让人不忍失去。”
袁裂咧嘴一笑,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还清楚的记得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秋风淮水白苍茫,中有英雄泪几行。”当桥上的少年吟出这句赵崇璠的淮河水的时候,袁裂长剑已经提握在手。
“都说江南水土养人,还记得老师曾经说过诗魔白老曾经游历江南,并做下忆江南的绝响。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你觉得如何?”少年转着手里的短刀,“我十天前就到了,只是想起白老的诗句,不由得心生神往,遂在着淮南城里转了一圈,的确是个好地方,远离战火纷扰,一切与这里无关,真的很羡慕。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淮南,也可能不是,谁在意呢?及时行乐,对吧?”
“阁下既对这淮南如此留恋,何不留下?”袁裂暗自提气。
“也许哪一天我厌烦了,可能会来吧,但是现在,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少年话音未落,已是消失在原地,袁裂瞬间汗毛乍起,反手就是一剑,剑从腋下翻出,铛啷啷一声脆响,剑尖正好顶在少年的短刀刀面上。
“袁公子这剑法果然俊俏的紧。”少年并没有进行进一步进攻,而是默默立在原地,“既然一击未死,可能我过于自信了,又或者是过于低估袁公子的实力了。”无面少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