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队收工回来的生产队员们赤着脚、扛着农具走在田坎上,用粗戛的嗓子唱着变了调的歌,也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笑话,便哄堂大笑了起来。
近处,也不知是哪家的妇女正在骂崽,哪家的姐妹正在嬉笑,枝头麻雀叽叽叫,牛圈里的老黄牛哞哞叫……
好一幅温馨平实的田园乡村画卷!
当然最最悦耳动听的,还是桃桃的笑声。
最终,宋秩所有的注意力还是全都放在了桃桃的身上。
她笑颜如花,笑声琅琅,有种让人忘掉所有不愉快的魔力。
最后还是黄豆先发现了呆呆立在河岸过的宋秩,指着他站立的方向喊了声“叔”,桃桃才看到了他。
宋秩这才笑着朝她们挥手,“回家吃饭了!”
桃桃牵着黄豆的手,上了岸,擦干脚穿上了鞋——
宋秩突然递了个什么东西给桃桃。
桃桃一看,是件衣裳?
——他除下了他的白衬衣,身上就穿了件汗衫背心。
宋秩看着桃桃晶莹剔透如宝石的眼,笑了,“把我这件套在外头,当心着凉。”
他没好意思讲得太明白——她浑身湿透,纤瘦婀娜的身材尽显,虽不至于让人想入非非,但看起来也是青春美好的。
桃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懂了。
可是,黄豆年纪更小,他身上的衣裳也全湿透了。
宋秩说道:“我背着黄豆走,有我替他挡着风,应该……不会冷。”
桃桃点点头,将白衬衣打开披在了身上,白衬衣的下摆盖过了她的臀部,像穿着件白色的短裙。她弯着腰收拾背篓和斗笠,又将捞到的小虾米装进背篓里。
她弯腰的时候,白衬衣的下摆微微翘起,露出结实的体态,那湿了水的长裤紧贴住身体,“白裙”之下现出了一双幼细笔直的腿。
宋秩没敢多看,蹲下身背起黄豆,朝山上走去。
白桃桃背起了背篓跟了上来,想了想,她一手搭在宋秩的胳膊上,一手摸了摸黄豆的脑袋。
一边疯狂汲取宋秩身上灵气,一边又往黄豆那儿灌输灵气。
“黄豆,今天你捞的虾多,还是我捞得多?”桃桃故意问黄豆,
黄豆,“我!”
“那最大的那只虾是谁捞到的呢?”
“你!”
桃桃又问,“对了黄豆,你捞到的那条鱼叫什么名字呀?”
——以前她听红豆说,那种身上带花纹的小鱼儿叫“莫得骨”。
结果黄豆呆呆地看着桃桃,张了张嘴,一副马上就要说出来的样子,但最终还是闭了嘴,神情有些委靡。
桃桃叹气,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