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珍品阁是三弟的了。”楚昊山淡淡说道,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这话让楚雁山微微一惊,“二哥莫要说笑。”
“母亲已派人监督我的行踪,三弟就无须在此膈应我了,放心,我们兄弟俩以后见面的日子会很多,何必急于此刻?”楚昊山也是别无他法了,在他看来,楚雁山一定会前往丹香阁确定情况的。
楚昊山疾步走了,楚雁山确实没有追上去,转身向丹香阁急行而去。
楚昊山在街巷中来回穿梭,确定身后没有尾巴后,钻入一个不起眼的巷子,接着,整个人彻底消失了。
钟天羽扛着楚云山一路狂奔,引来了周遭不少奇异的目光。
至今为止,除了钟天羽、楚白和楚昊山以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楚云山的存在,在局势明朗之前,钟天羽万万不敢让楚云山在楚家露面。
先不说楚冰秋知道此事会如何,光是这楚家大门恐怕就很难进去,楚昊山肯定会派人把守楚家的各个出入口,一旦发现钟天羽的行踪,一定会全力阻拦。
就算用尽千方百计,楚昊山断不可能让钟天羽和楚云山活在这行省中。
况且,楚云山的身体状况很特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铸成大错,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正面与楚昊山针锋相对的。
必须得先为他疗伤才行。
趁着楚昊山还没有发动人手搜寻自己时,钟天羽已经想好了去处。
自从秦木死后,小乞丐牧生不再露宿街头,他听取了钟天羽的建议,在秦木的小破屋子住了下来,也算是守住一份念想。
其实,秦木活着的时候一直想让牧生过来跟自己一起住,只是牧生说什么都不愿意麻烦秦木,因为屋子只有一张窄窄的木床,根本容不下一大一小两个人睡。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牧生像往常一样回家了,却发现窗内透着光亮,他的屋子竟然闯进了别人。
牧生悄悄地走过去,躲在屋旁的大树后,屋子里虽然亮着烛火,却一直静悄悄的。
这时,有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牧生赶紧抱着身子蹲了下来,一边屏住呼吸,一边又忍不住向屋门的位置瞟去。
“你总算回来了。”牧生还在暗戳戳地想辨认对方是谁,一个清淡的声音在头顶乍响。
牧生受了一惊,却在看清对方样貌后松了一口气:“钟大哥,原来是你啊。”
“怕我是坏人吗?”钟天羽瞧着虎头虎脑的牧生,眼中含着笑意。
钟天羽将牧生带进了屋子,那张窄小破旧的木床上正躺着一个人,“抱歉,事出紧急,没有事先和你说明。”
“他是谁啊?”牧生毫不在意,好奇地打量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刚靠近一点,却猛地一哆嗦,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