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这天出门需谨慎,尤其是出门吃饭遇到这种情况。店员小姐姐拿过来粉色蜡烛后已经盯他俩半天了。贺中鹤清了清嗓子,把蜡烛点着了插|进蛋糕:“吹。”雁升全程盯着他,没说话。“赶紧的。”贺中鹤把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有点儿傻|逼。”雁升拒绝。“过生日,怎么傻|逼都没事儿。”贺中鹤说,“你现在就是突然蹦起来把奶油抹脸上然后给我跳霹雳舞我也不会觉得傻|逼。”“操。”贺中鹤说完之后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笑得东倒西歪。雁升也笑了,拿手机又拍了张蛋糕的照片。这人笑起来有嘴角!很好看!贺中鹤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想起来之前韩子茹说等她大学毕业了要去做个开嘴角手术。雁升吹灭蜡烛,拿起塑料刀。“还没许愿。”贺中鹤说。“吹蜡烛前就已经许了。”雁升动作顿了顿,“有点儿草率。”并且已经非常草率地实现了。“你自己看着点。”雁升切完蛋糕,又拿手机扫了桌角的点单码,递给贺中鹤。“我刚吃过了。”贺中鹤没跟他客气,翻了翻,点了两杯冰美式,“你美式行吗?”“不要美式。”雁升接过手机,把一个美式换成了拿铁,加糖加奶一样没落,“太苦。”“噢忘了,你是喝娘炮牛奶的人。”贺中鹤点点头,恍然道。雁升掀眼皮瞅了他一眼。“错了哥,不娘,你最猛y……男了。”贺中鹤把说习惯了的“1”咽回去。今天不跟雁升呛,天大地大寿星最大。这是老妈从他小时候就言传身教的说法,要尽力给过生日的人最愉快的一天。哪怕这个人是亲爱的大闷豆荚同学。“你耳朵拆线了?”贺中鹤转移话题。“嗯,已经好了。”雁升往左转了转头。贺中鹤震惊地发现他那刚拆线针孔还没长好的耳垂上,那个环儿又回来了。“……你没病吧?”贺中鹤指着他,“你对耳环是有多执念?这玩意儿这么折腾,分分钟感染发炎坏死,下次去医院你直接把它整个儿割下来扔掉得了,不要的耳朵可以给需要的人。”雁升听完他一阵嘚嘚嘚,摸了下耳朵:“就是想戴。”多么低沉好听的声音,多么幼稚憨包的话。贺中鹤很无语。不知道这个咖啡馆的双人桌是不是真的专门为情侣设计的,两人都低头吃蛋糕的时候,贺中鹤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戳到雁升额头上了。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端起小托盘,慢慢倚到靠背上。然后又因为靠背太高胳膊搭不上去,胳膊肘没地儿支棱,有种坐在宝宝椅上的错觉。就很欲盖弥彰。贺中鹤又慢慢把小托盘放回了桌上。“十七岁生日吗?”贺中鹤努力找话题避免相对无言的尴尬。“十八。”雁升说。十八啊……老妈还说等他十八岁生日那周再忙也要带他出去旅游,玩儿到不能再嗨了为止,要让他成年的第一天被巨大的幸福淹没。这个规划老妈从贺中鹤十四岁时就每年念叨几次,念叨得他一点儿期待感都没了。雁升这个十八岁生日,实在是跟他认知里的“成年礼”有很大偏差。要不是他今天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