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劫之人?”我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老人,怎么会将我与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应劫之人?应的,又是什么劫?
老人完全不理会我瞪大的双眼,而是继续眯着那对浑浊的有些发灰的眼睛,静静的打量着我。
眼光不断地在我的身上扫过,仿佛是犁地的耙子,要将我全身上下全都梳理一遍。又像是一把小刀,一遍遍的剖析着我的每一个纹理。
老人的双眼因为经历了太多岁月的侵蚀,而显得发灰发暗。但是,当那眼光扫过我身上的每一处时,我却有种被人直透腹内的感觉。
那一刻,仿佛连自己都没有看清的灵魂,也在那眼光下变的澄清、透明,没有了丝毫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没人喜欢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得一清二楚。于是,我的双手在身旁渐渐的攥成了拳头,手指关节处的皮肤开始渐渐的发白。那是攥得太紧,而泛起的颜色。
拳头攥的太紧,可能是因为愤怒,也可能是紧张。
被人看了几眼,便心生愤怒。那是市井闹事的无赖才会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那么,我伴随而生在背心的,便是紧张的汗粒。
没人喜欢自己的秘密被窥视。但我却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些秘密。因为,这些秘密正是我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而我的手,便是因为这种期待而紧张,进而生出了满身的汗粒。
然而,老祭司只是这么看着,看着,一言不发。
而我,便这么等着,等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却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煎熬,开口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明示,便是说明白,讲清楚。即便是假借他人之口,我也希望能听到一些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哪怕,那不是什么秘密。
然而,老祭司接下来的话,却是呛得我差点窒息。
“天机,不可说。”
大角城南,相面摊的老瘦瞎子,数着手中的红绿钞票时,面容却是极其严肃的说着,“天机,不可说。”
后来,相面摊被人砸了,老瞎子去指认嫌犯时才发现,原来那天听着他说着那句箴言的,竟是警察局的老局长。
从此,城南再也见不到那个仙风道骨的相面瞎子。而城南,再也没人敢在嘴边挂着这句“天机,不可说。”因为,老局长还是会时不时的往城南跑,没了相面的瞎子,大不了换个摸骨的瞎子。城南别的没有,瞎子倒是一点也不缺。
我没有相面摸骨的嗜好,但我总觉得眼前的老人,怎么看都像是城南的那些个瞎子。不然,怎么连挂在嘴边的我话,都是一模一样呢。
我没有像老局长砸了呐相面摊子那样,砸了这隐月阁。但我也没有像老瘦瞎子的其他主顾那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