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便是可以吃的东西。这便是人们对于食物最早的认知。
然而,经过无数岁月的积累与沉淀。对于食物的要求,已经不仅仅只停留在果腹的阶段。而进入了更加深远而精细的层次。
比如,烹煮牛肉时,要多大的火候,才能锁紧内里的汁水。再比如,生鲜鱼肉的切刀时,要以怎样的角度,才能在最大程度上保有鱼肉的弹性与口感。
然而,对于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灵来说,食物的意义,便只在于食物的本身,那便是为了活下去。
我炙烤着篝火上的食物的时候,从岩石缝隙里探出动物那对眼睛,思考着的,是如何挑选峡谷下方的那些食物。当然,火堆上的那个洋溢着香味的,更加不能放过。
日月在悄无声息间便完成了交替,夜色也渐渐开始深了。
峡谷另一头的微风,在经历了狭长的峡谷束缚后,最终变得狂躁起来,呼啸着如同战鼓轰鸣。
被巨石挡住了的篝火,也这样狂燥的风吹下,似乎变得不安起来。于是那火苗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而那被投射在峡谷石壁上的影子,也随着火苗的摇晃,不断晃动,如同张牙舞抓的恶魔。
一道影子顺着峡谷山壁,慢慢的隐没进了那阴影里,随着影子的舞动,悄无声息的向前贴近。仿佛是地狱之门悄然打开,从里面钻出了莫名的邪物。
那影子紧紧的贴在地面,一双眼睛自那篝火处,瞄到了那巨石上,最终落在了那山壁的凹陷处。那里,有人。那蜷缩着的样子,完全符合食物那弱小的定义。
于是,那影子微微的一转身子,便向着那凹陷处转去。那身子与紧贴着的地面轻轻的摩擦着,发出细细的沙沙声,然后被狂躁的呼啸风声给吞没。
那影子很快便来到了那凹陷处,看着那即将到手的食物,不禁的舔了舔嘴唇。
就在它准备那锋利的獠牙,扎穿眼前的食物的时候,一道火光穿过了呼呼大风,落在了它的跟前。
火光是由一截燃烧着得柴火发出来的。即便是火苗不大,但如此近的距离,火苗的温度与灼烧感依旧骇人。所以,那道影子在火光落下后,便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距离的产生,总是可以改变一些什么。比如,拉开距离后那明显下降的温度,以及完全忽略的灼烧感。于是,那影子便尝试着绕过火苗,向那食物发动攻击。
然而,距离的产生,改变的不仅是那影子。还有那影子眼中的那食物。
就在那火苗落下时,那影子下意思的往后退去时,那凹陷里的影子也动了。只要还能动,那食物未必就是食物。何况,那凹陷里的,是一个身着豹纹劲装的女人。
再孱弱的女人,也不会甘心沦落为食物。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