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悲喜总是相通的。怪物的悲喜,也是如此。特别是当同样的恶梦,都曾经确切的我发生在它们的身上的时候。
曾经,大地爪虎被人拔了唇边的那根胡须,却连呲牙都不敢。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呜咽,威武的哼哼。
曾经,那只金线蟒被人像绳子一样,绕着树干打了几个结。那几个结几乎要了它的性命。虽然最终还是幸运的挣脱了出来。但是至此以后,它便开始痛恨起自己的身体为何就不能短一点。那样,便可以少打几个结了。
生活在这一片区域的怪兽,几乎都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际遇很是雷同。而这些雷同的际遇里,尤以那只追风猿狨最为凄惨。
追风猿狨名为追风,靠的便是那快如风迅如电的腾纵跳跃。而能让这么一个体型与成人无异的家伙,保持如此的高速。靠的便是它身后那根几乎与身体等长的尾巴来保持平衡。
可若是细心去看,便会发现,追风猿狨身后的尾巴已经短了一截。
短了一截的我长尾巴,还是很长。但是,短了一截的长尾巴,想要再像原先那样保持身体的平衡,已经是不可能了。
如今的追风猿狨,速度早不复当年。所以,当猿狨发现了黄樱这三个人类时,才会报复式的下了很多辣手。
人总是欺软怕硬的。或者说,但凡有一些智慧的生灵,都是欺软怕硬的。
追风猿狨,或者说这里的其他生灵,在面对黄樱三人时,可以是强大的,蛮横的,骄傲的。
但是,当它们开始认出它们自己的恶梦里的那个男子以后,他们又可以是弱小的,温顺的,谦卑的。
火甲穿山兽已经趴在了那里,发出如同小狗般讨好的呜咽。滚地龙,更是把身子一翻,肚皮朝上,不停地晃动着身子,那娇憨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笼子里玩着小球的天竺鼠。而那只如鹰似隼的禽鸟,则更加的直接。扑扇着翅膀落在了沈傲君的肩头,拿着自己的脑袋摩挲着沈傲君的头发,眼睛眯着,似乎很享受。
此时的沈傲君,周遭环绕着一只又一只的怪兽。那些怪兽之前或凶猛,或骄傲。但此刻,它们都在向着沈傲君传递着一个相同的信号,它们可以很乖巧。像以前那样的乖巧。
黄樱与豹纹女相互对视着,她们完全被眼前的场面给吓到了。她们知道世间有着马戏团的存在。
那里面的驯兽师可以轻易的驯服那些狮虎狼豹。可这些怪兽那里是那些狮虎狼豹可以比拟的。
但是这些怪兽在那个男人面前,却是要比马戏团里的那些狮虎狼豹要温顺的许多。
黑袍人的面容一直隐藏在黑色的衣袍下,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究竟是怎样的表情。但此刻他紧紧攥着铲刀的手,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还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