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脸前是没人进得来了。却没想,在那后堂,还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叔。
小叔平日里多在后堂读书,冀望着考上间书院,也好有个出路。
今日正在看着一本经论,却听见前面一阵嘈杂,然后便见哥哥冲了出去。
要不说是读书人呢,见到歹人势重,小眼睛一转,便钻到了床底一阵掏摸,抓出了一物,这才冲到了前边。
小叔赶来时,正好看到那花少按着嫂子趴在地上,正要用强。
举起手中的那物件对着那花少,便来了这么一下。
然后,便是一声闷响,以及一声惨嚎。
那几个筑起人墙的恶仆,这才反应过来,将那花少抱起,其余人向着那小叔扑去。
然后,又是几声闷响,以及几声高低不同的哀嚎。
那帮派的弟子赶来时,看到了那花少。然后才看到那躺了一地的奴仆。
知道事情不对,那弟子也不敢上前。只是连忙招呼着同伴,一起将那花少抬走,求医去了。
“少年人,赶紧带着哥哥嫂嫂逃命去吧。”
路人心善,知道今日这事儿已经闹大,好一番的劝说。
那少年小叔也是知道此事善了不得,扶起哥哥,带着还在抽泣的嫂嫂,在柜台上掏了些银钱,向着镇外逃去。
话说花少被抬起医治,但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却是没能熬了过来。或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因果。
三,去其一。当爹的怎会罢休。
这帮派放在江湖里,或许连个字号也排不上。但在这屏山镇上,却是个跺脚也能地动山摇的主。
“把人给我追回来!我要给我儿祭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帮主老爹一声令下,便在那新设的灵堂上哀嚎了起来。
话说这一家三口逃出了镇外,却毕竟是那普通人家出身。这不,匆匆忙忙的赶了半天的光景,却也才拼死拼活的跑出了十来里地,却已是没了气力。
即便是担心身后随时会有人追来,却是怎么也跑不动了。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算了。
可这三人哪里知道,就算是他们在这么休息上几日,也是死不了了。
为什么?
因为,就在距离这里还有着数里之地,十来个身影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没意思。”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黑衣人打了个呵欠。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棉布,小心的擦拭着怀里的一根圆管。
如果数里之外的那个小叔子在这里,定然会认得,那圆管与自己先前从自家床底掏出的那物件一模一样。他记得,似乎叫做枪械。
按理说,刀头舔血的江湖武夫,要去追赶几个卖包子为生的百姓,那是手到擒来的简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