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可很明显的这些人眼神变了,似乎很期待。
胡天任这才给刘军说道:“大司马不给你说他们的罪名,是怕你不愿意下手了,就是乱棍打死都是恩泽。”
恩泽吗?一刀刺死就是恩泽吗?
刘军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了怀疑,但此时他却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动手,就不可能得到这里将军们的认可,对自己将来掌兵不利。
学过的很多,但亲自动手肯定是头一次。
刘军接过匕首,用书吏的毛笔在匕首上画了一道:
“对瘦的人来说,一寸半足够了,再长当然也可以,但刺的深了抽回的时候会慢一些,不利于下一招出手。”刘军毕竟是军人,心一横,在当中那位肋下轻轻一刺,还真的只有一寸半深,没过他划的那条线。
刺完之后,刘军退后:“大约半小时,他必死,不治!”
“医官!”刘澈轻呼一声,屋内走出一位医者,过去一搭脉,然后恭敬的回答:“大司马,从脉像上看五行已乱,体内似乎在大出血,下官是治不了。但咱们医学馆有着神针鬼见愁的林神医,或许可以用针封住经络止血,可也只是半数的机会。”
就说话这会功夫,那人已经脸色发青,就算是放在现代,除非紧急手术,否则难救。
“脾脏动脉刺破,战场上十成十的死亡率,不治。”刘军这才解释。
“谢……罪!”那人发出生命之中最后的一声高呼。
刘澈这才解释:
“这个是跟着李永芳投了野猪皮,如果仅仅是投降作了后金的兵,我不会要他的命的,但他却参与抢劫了我汉人百姓的村子,祸害一个大姑娘,致人上吊而死,哥你认为他最大的罪名是什么?”
“是与匪人共行匪事,坏在心上!”刘军还是了解刘澈的道德标准的。
刘澈没回答刘军,因为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转过头,刘澈对身边的亲卫吩咐了一句:
“要过年了,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把我的话传出去,但凡是降过后金的,没有作过为害百姓的错事,自愿回来苦役三年,我就免了他们的罪,但凡是跟着野猪皮再为害一方的,我会活着把他们的心肝挖出来。”
“得令!”有亲卫大声回应着。
刘军真的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小时候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刘澈,竟然是这么铁血的一个人。他没有开口劝,一来自己不了解大明,二来在乱世,仁慈等于自杀。
可刘澈仁慈吗?
刘澈在过年前,让一些罪轻的人留了一个全尸,在这些士兵眼中这就是仁慈。
刘军跟着刘澈离开的时候,听到还有人在惨叫,那惨叫的声音让刘军感觉到胆寒。胡天任倒是给刘军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