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冲阳子正独自一人在暗处专心盯着对面的李府后门。忽然,眼眉旁的青草荧光暗了一瞬,冲阳子闭拢四指,宛如一口刀唰得一下向脑后削去,可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块铁疙瘩已经按住了自己的脊背,“老朱啊,怎么你来了?”
“老杨,飞天说的对,大变将至。”
“什么大变将至?”冲阳子守在李府后门一天了,精神有些恍惚,眼神停在朱大壮满是汗珠的额头,又忍不住看了后门一眼。
大和尚松开手,说:“江湖同道中有人传言,东北金山帮遭人灭门,一人不留;FJ福威镖局林氏夫妇一夜间尸首异处,最后被收为官办;YN巫滇门全员毒发身亡。真的……都是真的,朝廷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形势由不得你我,该作决定了啊……老杨。”
“算上西北的崆峒派,这大明朝的东西南北四面已经全部沦陷……可一鸣都进去一天了,我们先救他出来。”冲阳子点点头,不为所动。
武痴子和朱念婷在一撮草中探出头,说:“道长,你要冲进去吗?”
“看来不得不这样了。”冲阳子刚要动身,被大和尚制止,“别……别冲动,看今早一鸣被带走时的架势,他不该有事,你贸然闯进去,是害了一鸣。”
武痴子也说:“刚才我和念婷经过李府正门,发现这李府定是有什么大喜事,宾客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就算道长有天大本事,也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大和尚觉得有几分道理,可就在此时,他和冲阳子不约而同地盯着对方,像是发现了什么,摁着武痴子和朱念婷躲回草丛中。
夜平静了好一会儿,亓一鸣也难过了好一会儿。越是安静,亓一鸣越难入睡,可他始终离不开自己画的圆圈。
飞天猛地起身,冲着亓一鸣说:“快走!”
亓一鸣摇摇头,说:“这就是我的家了,我哪里都不去,就像前辈您一样。”夜已过半,墙外又重新热闹起来,人生呼喊,乐声铮铮,亓一鸣听到后忍不住联想到些是是非非,更加难过,悲伤涌出眼角。
亓一鸣继续冷了一会儿,流云、妙风冲了进来,“亓少侠,请随我俩速速离开。”只见二人满脸血迹,手提宝剑。
“发生什么了?”
“不要管这么多了,郡主有令,一定要把你救出去。”
“婉琪?婉琪……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流云、妙风二人仗着师父传授的擒拿技法,打算拿了亓一鸣给硬生生拖走。谁知亓一鸣拒不服从,一心要救李婉琪,此时身上被飞天封了的穴位已经解开,亓一鸣像是脱缰野马,轻轻排出一掌,已是雷霆万钧,流云、妙风抵不住黄家内功的威力,像被亓一鸣抓住衣领丢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妙风见